此時聾老太太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的血口子滲出血漬,再加上她本身就瘦得跟竹片子似的,現在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恐怖。
易中海分開人群,走到聾老太太身旁,小聲的問道:“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是誰,是誰把您打成這個樣子的!”
聾老太太本來正因為沒有人理會她而覺得尷尬,見“兒子”易中海跑過來,連忙拉住易中海的手說道。
“易中海啊,你可得幫幫我啊,我老婆子身為四合院裡的老祖宗,現在竟然被張丫頭欺負了!”
張丫頭.易中海想了一下,才意識到賈張氏說的是賈張氏。
他頓時感覺到有點難辦。
易中海拿手的是道德綁架,對一般人有用,但是對賈張氏這種不講道德的人,就沒什麼用處了。
可是聾老太太的事情,他也不能眼看著不管。
不提前些年,聾老太太幫他當上軋鋼廠八級鉗工的事情,就說當年那段舊案,要不是有聾老太太出麵,他現在恐怕早就被抓到笆籬子裡了。
易中海抬起頭,環視一圈,沒有看到賈張氏的影子,扯著嗓子大喊道:“賈張氏,你把老太太打成這個樣子,現在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賈張氏一瘸一拐的從屋裡出來,待看清楚賈張氏腳上纏的東西時,圍觀的住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誒誒,賈張氏這是怎麼了,腳上怎麼纏了那麼多布條子。”
“看她一瘸一拐的,可能是受傷了吧。”
“嗬,聾老太太傷在臉上,賈張氏傷在腳上,這下子有意思了。”
沒錯,賈張氏在抓傷了聾老太太後,立刻意識到了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聾老太太肯定會把這件事大肆宣揚,然後想辦法懲治她。
於是,賈張氏一溜煙跑回了家,找了些破布條子纏在腳上,裝出一副腳受傷的樣子。
看到賈張氏這個樣子,易中海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皺了皺眉頭:“賈張氏,你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被聾老太太用磚頭砸傷了!”賈張氏走進人群,撇著嘴說道:“剛才我按照咱們四合院一大爺的命令,在聾老太太屋後麵打掃衛生,可能是打擾了聾老太太睡覺,聾老太太竟然用磚頭砸我。我氣不過,才動手抓傷了她。”
這話一出,易中海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竟然是聾老太太先動手的,這事兒有些難辦了。
聾老太太瞪大眼:“我是四合院的老祖宗,年紀又大了,有時候難免有些糊塗,就算是我用磚頭砸了張丫頭,她也不該動手。”
“嗬,老太太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哪裡還有什麼老祖宗,你口口聲聲的以老祖宗相稱,是不是還希望回到解放前。”賈張氏笑道。
易中海微微皺起眉頭,幾天不見,賈張氏的水平進步了不少。
以前賈張氏隻會胡攪蠻纏,現在竟然學會了講大道理。
聾老太太是裝糊塗,並不是真糊塗,聽到賈張氏的話,嚇得臉色有些發青。
“王二丫,你胡說什麼!我當年可是給大兵編過草鞋的。”
“咳,老太太,你騙彆人就算了,還能騙得了我,你以前告訴我,你從小在京城長大,一輩子沒有出過京城,是怎麼給大兵編草鞋的?”賈張氏雙手掐腰,笑得前俯後仰的。
賈張氏也算是大院裡的老人了,整天在大院裡廝混,有什麼消息知道得最清楚。
圍觀的住戶,聽到這話,頓時都興奮的瞪大眼。
“哎吆,你彆說,賈張氏說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當年咱們京城附近壓根就沒有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