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爪子給我老實點,再往這邊伸,我就給你剁了。”
張婧初裹緊了毛毯,感覺到旁邊悉悉索索的,立刻提高了警惕。
在《孔雀》劇組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湯維就是個女流氓。
看著像個知性大美女,可實則骨子裡色得很。
有幾次兩個人聊工作,太晚了就住在一起,每天早上睡醒,湯維都像個八爪魚似的,連手帶腳全捆在她身上了。
“這是我訂的房間,有意見就外麵凍著去。”
說著,湯維的手又開始拽張婧初的被子。
“你有完沒完啊!”
張婧初往旁邊挪了點兒,嚴重懷疑湯維訂這大床房是有預謀的。
“小氣勁兒的。”
張婧初嚴防死守的,湯維無法得逞,隻能暫時放棄。
見身旁沒了動靜,張婧初緊繃的身體也漸漸鬆弛下來。
“喂,你……打算什麼時候聯係張楚。”
“怎麼?著急了?就這麼離不開男人!”
張婧初聞言氣急:“你要是離得開,就把張楚讓給我。”
讓給你?
湯維笑了:“你覺得那花心鬼是你一個人能栓得住的?就算是沒了我,也有王維,李維,對了,那個範兵兵,還有前段時間和他傳緋聞的賈婧文,你和她還一起拍過戲呢。”
張婧初不說話了,心裡亂得很。
“怎麼了?這就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安靜點兒,瘋玩了一天,你不累啊?”
大床一陣振動,湯維坐起來,靠在床頭。
啪!
聽到這動靜,張婧初也起來了。
“給我一支!”
屋裡沒亮燈,黑漆漆的隻能看見兩個光點。
“張婧初,你……真的想好了。”
湯維說完,半晌沒得到回應,開了床頭燈,見張婧初垂著頭。
“又怎麼了?你要是還沒想好,咱們就……”
“我想好了。”
張婧初抬起頭,看著天花板。
“這些日子,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瘋了,為了個男人值得嗎?我也想放手算了,可……”
湯維掐滅了煙,伸手攬住了張婧初的肩膀。
“知道你放不下,我就吃點兒虧,便宜你,也便宜那狗男人了。”
“說話就說話,能不動手嗎?”
張婧初說著,一臉嫌棄的把湯維的手從睡衣裡揪了出來。
“以前也沒這麼大,吃什麼了?”
張婧初紅著臉,皺著眉:“你能不能彆這麼流氓。”
說著,抬起胳膊,給了湯維一肘子,結果……
自卑了。
她的身材偏瘦,卻還是很有料的,但是和湯維相比就……
“喂,我聽說,這邊的洗浴都是脫光了的,要不咱們明天……”
張婧初聞言,臉瞬間更紅了,她也聽說過,隻是想到那刺激的畫麵,就覺得渾身不適。
“我和你說什麼時候去見張楚的事,你聊什麼東北的洗浴。”
張婧初確實急著想去見張楚,但更多的還是想看看,到時候,張楚會怎麼解釋。
一腳踏兩船,自以為很高明,卻不想她們早就知道了。
“過幾天再說,不是說好了要在這邊過年嗎?急什麼啊!咱們好好的玩幾天,我今天聽人說中央大街還有鄂倫春族牽著馴鹿出來,今天沒看到,明天咱們一起出去找,還有……”
看湯維那興奮勁兒,好像真的是來旅遊的。
“你……你就不著急看看張楚的反應?”
湯維笑了:“有什麼可看的,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難道還不了解他嗎?”
張婧初不解:“你想說什麼?”
湯維終於收回了手,抱著膝蓋:“他……恐怕早就猜到了。”
“猜到了?猜到什麼?”
真是個傻姑娘。
“你知我,我亦知你。”
“好好說話!”
“好好說就是,我們兩個知道彼此的存在,張楚恐怕早就知道了。”
張婧初一驚:“怎麼會,他要是知道了,那……”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選。”
“這……不可能吧!”
嘴上說著不可能,但其實心裡已經認可了湯維的說法。
那狗男人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一點端倪。
“所以啊,我才和你說,這段時間,誰也不要主動聯係他,讓他著著急。”
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妥協,連自尊都放下了。
如果不狠狠地治治張楚,往後那狗男人能上天。
“對,急死他!”
“那明天要不要去嘗試一下東北洗浴。”
呃……
“你不尷尬?”
“有什麼尷尬的,誰又比誰多些什麼?”
這話說的,真是……無從反駁。
打定了主意,湯維和張婧初痛痛快快的在哈爾濱瘋玩了三天。
眼瞅著離春節也沒幾天了。
張楚這些日子一直和父母忙著準備年貨。
其實現在買什麼東西都方便,家裡還是開飯店的,想要什麼沒有?
置辦年貨對中國人來說,意義要遠大於實際。
家裡屯上一大堆東西,也能證明這家人的日子過得好。
張長山還給老爺子準備了一些,雖說上次鬨的不愉快,但再怎麼樣也是親爹。
該管的還是要管,每個月的養老錢也從來沒短過。
贍養老人是中國的傳統孝道,幾千年來都是如此。
否則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