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大哥一家牽頭要修祖墳,錢出了,這力自然該他這做兄弟的來出。
可等他說完,屋裡屋外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2b。
修祖墳的事,讓張長河來負責,這個貨敢把修墳頭的錢,拿去修他們家的炕頭。
自信滿滿的等待回應,可是卻發現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知道,自己有多不受待見了。
他腦子不笨,仔細一琢磨就明白了,
張楚這兔崽子不光是要為他們家在村裡爭一個好名聲,順手還要把他往泥裡踩。
親兄弟兩家不合,現如今已經坐實了。
張長山剛才的話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就是要和他斷了。
這麼一來,隻要張長山在村裡的名聲越好,張長河的名聲就會越臭。
殺人誅心。
過不了人了啊!
張長河這下也沒臉在這裡待著了,他臉皮隻是厚,又不是沒有。
瞧見張長河失魂落魄的走了,張長山有些動容,但還是忍住了。
下午兩點多,張橙橙開著車,和修車行的拖車一起到了。
接上張楚等人啟程回市裡。
修祖墳的事,最後交給了張長山的三叔。
一句話,不怕花錢,就是要把張家的祖墳給修的最氣派為止。
這不光是子孫儘孝,更是後輩兒孫的臉麵,要不然為啥都這麼積極。
“媽,這都是小錢,不值什麼,能在村裡落個好名聲,不比錢重要。”
話雖然說得沒錯,可蘇鳳琴還是心疼張楚的錢。
張楚那些電影她都看過,每一部都看得膽顫心驚的。
那些錢,可都是張楚拚命賺來的。
但既然張楚都這麼說了,當媽的還能說啥。
“你有理,行了吧!”
說著話,想到被撞壞了的汽車,還是覺得堵心。
早先,那一家人欺負苛待她閨女,前一陣子又各種陰謀詭計的要奪他們家的房產,現在就連最小的那個,都能偷他們家的車。
這一家人絕對和他們家五行相克。
往後最好真的能做到不來往,要不然,還指不定又出什麼事呢。
聽蘇鳳琴嘮叨了半路,張長山是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張長河變成現在這個德行,不光是張老頭兒慣的,他這當哥的也沒少出力。
要是早點兒知道拒絕,或許也就沒有今天了。
張楚看張長山實在可憐,趕緊岔開了話題。
“媽,大過年的,早就彆提這些了。”
張橙橙說這話都不一定管用,也就張楚能勸的動。
“看兒子的份上,這回就算了,今天在三叔家裡,話可是你說的,你給我說到做到,老二那一家,往後你給我遠著點兒。”
畢竟是親兄弟,徹底斷了確實強人所難,但保持距離,這是底線。
又過了一關,張長山也暗暗鬆了口氣。
“小成,明天就是除夕了,小湯和婧初……”
“媽,您放心,等明天保準把您倆兒媳婦都給領回來。”
這麼不要臉的話,能說的如此坦然的,也就是咱們張大人了。
開著車的張橙橙撇了下嘴,終究還是忍住沒抬杠。
昨天,她腦袋瓜子抽抽了,突然問了張楚一句。
要是有一天,我也和彆的女人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吵著鬨著要兩女侍一夫,你咋整?
然後……
差點兒沒讓張楚給收拾死。
要不是她賭咒發誓,說自己隻是打個比方,估計等開學,張楚能直接殺到她學校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不存在的男人找出來。
哼!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回到家,已經天黑了。
吃過晚飯,各自回屋睡覺。
張楚剛躺下,湯維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現在已經確定,湯維接了演王麗這個角色。
她和張婧初一樣,都是那種做事非常認真的類型。
既然決定要演,就要將這個角色詮釋到極致。
哪怕其中一些不太容易被人注意到的細節,也要精益求精。
這不,湯維來電話,就是因為發現了問題。
故事開始的時候,王麗夥同王薄玩仙人跳,詐騙人家汽車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手軟,而且還豁得出去,不惜犧牲色相。
可後來僅僅是因為懷孕,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完完全全地脫離了一個賊的身份和思想方式,變成一個好人,在湯維看來著實是有些牽強。
雖然,即將成為一個母親確實可以讓一個人改變很多,但這種變化仍是需要一個過程,可是在故事裡王麗的突然轉變,顯得十分突兀。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表現?”
湯維也沒想好,她來電話的目的,是想要和張楚討論。
“婧初怎麼看?”
“她?她覺得這個不重要,這個故事主要講的是善惡是非,在善和惡之間,需要一個角色來作為過度,要是……”
電話被張婧初搶了過去。
“要是過分細致的刻畫王麗善與惡的轉變,就是本末倒置,故事的主題也就偏移了,不應該叫《天下無賊》,應該叫《一個媽媽的自白》。”
接著,電話又被湯維給搶了回去。
“你是怎麼看的?”
張楚笑道:“我讚同婧初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