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下午,張楚回到京城,和他一起的還有張紫怡。
另外三人全部各自回了劇組。
一切好像重歸風平浪靜,但張楚總覺得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暗流湧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掀起驚濤駭浪。
“那天晚上,你們到底都說了什麼?”
開車回京郊的路上,張楚終於還是沒忍住。
那天晚上被“趕”出來以後,等到今天一大早,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張婧初和湯維誰都沒再提這件事,當張楚試探著詢問,過段時間去國外待產的事,兩人也都沒有反駁。
到底什麼意思啊?
張紫怡靠在椅背上,神色間帶著點疲憊,明顯昨天夜裡沒睡好。
“想知道?”
張楚點頭。
張紫怡則直接閉上了眼睛“想知道就去問婧初,要不然問你的小維姐姐也行。”
說著,張紫怡的情緒突然變得煩躁。
“你隻要記住,為了你,老娘受了好大的委屈就行了。”
莫名其妙的,抽什麼瘋啊!?
見張楚不說話,張紫怡的情緒更加激動。
“我警告你,也不光是我一個人,我現在代表張婧初、湯維,還有範兵兵,是我們四個一起警告你,你要是還敢在外麵胡來的話,我肚子裡的這個。”
張紫怡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還有張婧初和湯維肚子裡的,姓不姓張可就不一定了!”
臥槽!
這特麼是在威脅老子呢?
不過張大人還是非常果斷的認慫了。
現在這局麵,張楚已經很糟心了。
再來?
來什麼啊?
張楚已經決定了,往後遇見女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絕對不往跟前湊。
更何況,即便是重活一次,也該知足了。
回到京郊的園子,這邊的蘇鳳琴已經快要急瘋了。
一覺睡醒,張楚沒了蹤影,懷著孕的兒媳婦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給張楚打電話,隻說帶張紫怡出去辦點事,再問就不說了。
等了一天,也沒見著兩個人。
“老張,要不你再給小成打一個,這孩子也忒不讓人省心了,紫怡還懷著孕呢。”
張長山也著急,也作為男人,還得強裝著鎮定。
“你不是打過了嘛,小成說帶著小張出去辦點事,咱們在家等著就行了。”
說著,張長山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是你和小萍說的,讓她來京城?”
“咋了?紫怡懷了孕,聽小成說,過段時間要去國外待產,交給彆人不放心,隻能我跟著過去照顧,小成工作忙,橙橙還要上學,留你一個人哪能行,讓小萍過來,還能幫我照顧著你,再說了,留她在老家,我也不放心。”
雖說過年的時候,張萍總算是在麵對王建設的時候硬氣了一把,可畢竟四十來歲的人了,一直都是個軟麵團的性子。
就算王建設不來找麻煩,蘇鳳琴還擔心張長河,甚至是老爺子欺負張萍呢。
更何況,王莘在京城上大學,張萍如果也能過來的話,還可以就近照顧著,一舉數得,有什麼不好。
“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想到要來京城生活,張長山心裡是一百個不樂意。
當初為了找兒子,天南海北到處走,在他看來,中國這麼大,哪都沒有東北好。
蘇鳳琴懶得搭理張長山,她定下來的事,不允許任何人反駁,尤其是張長山。
正要再給張楚打電話,就隱隱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響,連忙起身出了屋,隨後便看到張楚那輛深藍色的比雅迪停在了院子裡。
沒顧得上數落張楚,蘇鳳琴直接奔著張紫怡過去了,拉著她的胳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全須全影的沒一丁點問題,這才鬆了口氣。
“你帶著紫怡去哪了?一大早就沒見著人。”
何止早上沒見著人,昨天晚上倆人就已經不在了。
“媽!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我餓了!”
張楚等會兒還有勁爆消息宣布。
“進門就喊餓,出去一天沒吃飯啊?”
蘇鳳琴說著,卻已經朝廚房走過去了,還不忘把張長山也給叫上。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叔叔阿姨坦白?”
“等會兒就說,這事瞞不住,我也沒打算瞞著。”
張婧初和湯維將來也是要去國外待產的,自然少不了要麻煩蘇鳳琴照看著。
早點兒說了,也好讓蘇鳳琴有個心理準備。
“你就不怕把叔叔阿姨嚇著?”
這事說是驚世駭俗都不為過了,放在古代或許沒什麼,大戶人家,誰不是三妻四妾的,兒女眾多是很尋常的事。
可放在當下,絕對能算得上是大新聞了。
“我爸媽沒你想的那麼禁不住事!”
當年張楚被人偷走,張長山夫婦兩個強忍著骨肉分離的痛苦,咬牙堅持著找了將近二十年,始終不肯放棄。
要論心理承受能力,這兩口子絕對是一等一的。
事實也和張楚所說的一樣。
吃過晚飯,張楚就和父母坦白了自己做下的孽。
張長山聽過之後默不作聲,蘇鳳琴沉默了片刻之後,拉著張紫怡的手,滿是歉意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