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毛鶴的臉色非常難看,柳製片這通電話,從頭到尾都沒容她開口,先是一通臭罵,接著便說到了金總要撤資。
後麵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暗示的已經很明白了。
想要讓這部戲繼續拍下去,就得做出犧牲。
至於犧牲什麼?
那還用說嗎?
本來那位金總還準備動用鈔能力,讓劉施施心甘情願的被折服,現在也不裝了,直接亮明了底牌。
“毛姐!他……說什麼。”
劉施施現在簡直要後悔死了,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她就不該自作聰明的去參加這個飯局。
現在好了,不但得罪了人,還將自己也置於麻煩之中。
“沒什麼,抱怨幾句,放心吧,他不能把你怎麼樣,彆想著這個事,趕緊洗臉刷牙,等你睡醒一覺,就什麼都解決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毛鶴心裡也沒底。
畢竟張楚才是工作室的老板,他會為了一個藝人得罪投資方嗎?
一宿沒睡,原本想著天一亮就給小馬打電話,彙報這件事,可天快亮的時候,毛鶴實在熬不住,還是睡著了。
等到她睡醒,房間裡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找不到劉施施,毛鶴也不禁慌了神。
趕緊給劉施施打了個電話,聽到對麵傳來的聲音,毛鶴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你去哪了?”
“片場!不過……”
“怎麼了?”
毛鶴急道,她知道,得罪了金總這樣的投資人,對方肯定會報複,就是不知道手段如何了。
“剛拍了兩場戲,那個柳製片就通知了停拍。”
果然,金總這種人,也就能用錢來做威脅了。
“你就在片場帶著,我馬上過去!”
毛鶴說完,連臉都沒洗,穿好衣服便出了門。
上車的時候,終於想起來,要和小馬彙報這件事。
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張楚聽小馬說完事情的原委,立刻黑了臉。
這是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哥!要不我先聯係一下唐人的蔡藝濃?”
小馬試探著問道,她也不清楚張楚的態度,還是決定先和唐人溝通,畢竟這部戲,唐人是主投。
橙橙工作室雖然投了1000萬,占了這部戲收益的50%,可卻並不參與劇組的日常管理。
一切都是蔡藝濃說了算。
“不用。”
“那咱們……”
“走,去上海!”
呃?
小馬一愣,等他反應過來,張楚已經和吳雨森打過招呼,準備下船了。
“哥!施施那邊怎麼辦?聽毛鶴說,劇組已經停拍了。”
“劇組如何是唐人公司該操心的,這戲要是拍不下去,那個蔡藝濃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把錢給老子還回來,劉施施那邊……讓她儘快回酒店,什麼都不用做,等咱們到了以後再說!”
說完,張楚已經上了車。
“把機票訂好,我下午就要到上海!”
小馬連忙應了一聲,招呼著溫曉蕊一起上車,打電話給朋友,讓對方搞定機票的事。
張楚連家都沒回,直接開車到了河北的省會石家莊。
換了登機牌,隻在機場等了不到半個小時,三個人便登上了飛往上海的航班。
“哥!我交代毛鶴了,她現在就帶著施施回酒店。”
張楚沒說話,心裡的火氣已經燒了起來。
誰特麼不知死,居然敢動他手底下的人。
前世的張楚就是個護犢子的,隻要是他手下的人,就算是出了錯,也隻有他能處罰,就算是上官也不能動一手指頭。
平時要是受了委屈,每次都是張楚帶人上門討回公道,明著不行,就暗著來,無論怎樣,吃了的虧必須找回場子。
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了浦東機場。
出發前,小馬就聯係了比雅迪在上海這邊的分公司,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來接他們的車已經在候著了。
“哥!咱們去哪?”
“先去酒店,等到了以後,你再聯係蔡藝濃,我不管那個姓柳的是誰的親戚,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小馬聞言,知道這次的事,恐怕是不能善了。
可張楚明擺著正在氣頭上,她要是這時候勸說,估計自己也落得不好。
於是,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車很快便到了酒店。
見著劉施施的時候,張楚的第一句話就是:“吃虧了沒有?”
如果劉施施吃虧了,哪怕隻是被摸了一下手,這件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張楚也得鬨個天翻地覆。
人家小姑娘既然簽在了橙橙工作室,那麼張楚自覺就對人家有保護義務。
除了這種事,必須給劉施施一個交代才行。
“沒……沒有!”
見張楚黑著臉,劉施施也被嚇到了。
張楚聞言,火氣稍減,可也僅僅是稍減。
拉著他的人去陪酒,這是將他的工作室當成了怡香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