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十分鐘,剛剛還自以為掌控全場的金總,此刻卻也隻能一臉便秘的收斂起了他的壞脾氣。
六名保鏢全都渾身抽搐著癱倒在地上,卻根本沒能看清楚張楚到底是怎麼打的。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張楚抽出一張濕紙巾,神色淡然的擦了擦手。
點穴截血!
無論是從外表上看,還是送去醫院做檢查,都查不出一丁點兒傷,卻能讓人頃刻間失去行動能力。
知道的是中國傳統武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妖術呢。
“你到底想乾什麼?”
金總確實學乖了,他可不想張楚也冷不丁的給自己來一下子,看保鏢現在那猶如一灘爛泥堆在地上的模樣,就覺得不寒而栗。
“不乾什麼,知道你喜歡喝酒,特意過來陪你喝一杯。”
張楚說著,伸手轉動桌子上的轉盤,將那瓶白酒挪到了金總麵前。
“把這瓶白酒喝了,我就饒了你。”
哼!
金總冷哼一聲,怒視著張楚。
“我不信你敢把我怎麼樣。”
張楚笑了,突然麵色一冷:“你可以試試。”
金總被嚇得一激靈,腦子裡瞬間轉過了幾百個念頭。
“兄弟,沒必要吧!昨天的事都是誤會,我認栽,可你也彆欺人太甚了,做人留一線……”
“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喜歡留一線。”
張楚說著,站起身走到了金總的身側,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隻稍稍用力,金總的半邊身子就塌了下去。
“還是那句話,喝了,我就饒了你,不喝……我想你不會選擇不喝。”
跟著一起來的小馬和劉施施全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小馬曾見過張楚發狠的樣子,可那是在麵對劫機犯的時候。
現在……
哥!不至於,不至於,千萬彆衝動啊!
她可不敢賭張楚是不是在開玩笑。
金總咬著牙,肩膀上的劇痛,讓他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突然抬手攥住了酒瓶。
他感覺自己要是再晚一秒鐘,張楚都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這就對了!”
張楚說著,鬆開了手。
金總隻猶豫了片刻,便將瓶口對準了嘴,猛灌了下去。
一斤高度白酒,正常人誰能喝得下去?
可勢比人強,既然犯在了張楚的手裡,金總也隻能認慫了。
“記住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往後彆再做蠢事。”
張楚輕輕的在金總肩膀上拍了兩下,卻嚇得他身子猛地一顫,酒直接噴了出來。
麵色通紅,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張楚。
張楚知道,這位金總今天丟了這麼大的麵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那又怎麼樣?
隻要自己心情爽了就行。
更何況,張楚會怕被報複嗎?
“對了,我聽說金總的生意做得很大,在香江也有投資,今天既然認識了,以後香江那邊的生意,我會好好關照的。”
呃?
金總一楞,沒明白張楚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說完,張楚便招呼著小馬和劉施施一起離開了。
三個人剛走,金總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著還躺在地上的保鏢,抬腳就踹了過去。
正要打電話找人報複,可手機剛掏出來,鈴聲卻先響了。
“喂!”
“金總,我是小劉啊!”
小劉?
剛灌下去大半斤的白酒,金總這會兒腦子反應有點慢。
好半晌才記起來,這個小劉是他派去香江的代理人,負責在那邊的生意。
“什麼事,說。”
“金總,剛剛咱們的夜總會突然闖進來一幫人,見人就打,還把能砸的全都給砸了,來人讓我給你帶話,彆惹不該惹的人,金總,咱們這下可是損失慘重啊!”
小劉後麵說的話,金總已經聽不進去了,腦瓜子嗡嗡作響。
張楚離開的時候,說會關照他在香江的生意。
難道是……
不能吧!
張楚不過是內地的一個明星,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知不知道來人是誰?”
想到剛開張不久的夜總會被人給砸了,金總就覺得一陣肉疼。
為了能在香江站住腳,他可沒少花錢,各方麵的關係都疏通好了,還傍上了那邊的一個幫派。
“來人說是項家的。”
項家?
普通人或許對“項家”沒什麼概念,即便是知道這家人是做什麼的,可是,畢竟距離太遙遠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金總不一樣,他是見識過真正香江黑澀會的。
項家的勢力,根本不是他傍上的那個小幫派能比的。
難道真的是張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