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最後一天,《颶風營救4》殺青。
拍完最後一場戲,張楚當天晚上就帶著範兵兵和湯維一起登上了返回京城的航班。
颶風係列已經拍完了四部,這一次算是最順利的,要知道以往三部,每次殺青的時候,張楚都會落得一身傷。
骨折都隻是起步,最嚴重的一次,張楚摔得直接昏迷了兩天,身上多處骨折,斷裂的肋骨差一點兒就刺穿了他的肝臟。
能全須全影的結束拍攝工作,張楚在結束的時候,都感覺很幸運。
後期製作自然有杜奇峰和他的團隊負責,張楚在這個劇組的身份隻是演員,無需他去操心。
回到京城的當天,張楚又乘車一路到了內蒙的錫林浩特。
文子仁已經在這裡等了將近一個月了。
每天被草原上的冷風吹著,本就形象不佳的文子仁,此刻變得張楚都差點兒沒認出來。
又黑又瘦的,兩頰還染上了高原紅。
“張!”
看到張楚的時候,文子仁顯得異常興奮。
張楚則再一次無視了他張開的雙臂,徑直走到了馬群邊上,一眼便相中了其中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
馬的身上並沒有裝騎具,此刻正悠閒的和同伴一起啃食著地上的青草,不時的打個響鼻兒,抖動著頸部的鬃毛。
張楚走到旁邊,抬手輕撫了一下長長的鬃毛。
大概是因為陌生人靠近,讓這匹馬顯得有點兒不安,晃動著腦袋,想要將張楚驅趕開。
嗬!
還挺有脾氣的!
張楚全然沒在意,隨後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突然一躍而起,下一秒便落在了那匹馬的後背上。
臥槽!
文子仁驚呼出聲,他來了一個月,也隻是偶爾得到牧民的允許,才能騎一下性格最溫順的馬。
那匹棗紅色的馬,彆說騎了,就算是靠近,文子仁都會感覺到危險。
實在是因為那匹馬太高大了,站在上千匹馬的中間,依舊顯得鶴立雞群。
感覺到被冒犯的馬,一聲長嘶,不停的前後縱躍,似乎是想要將張楚給甩下來。
牧民們見狀,紛紛翻身上馬,手持套馬杆,想要過來替張楚解圍。
太冒失了!
這要是掉下來的話,分分鐘就能被馬群踐踏到成為這片草場的肥料。
“彆過來!”
張楚大喊一聲,緊緊的抱著胯下馬的脖子,兩條胳膊用力勒緊,棗紅馬吃痛,直接人立而起,兩條前腿不停的揮動著。
換做旁人,驚嚇之餘怕是早就鬆開手了,但張楚卻好像長在了棗紅馬的後背上,任憑棗紅馬再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
這騎術將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都給驚住了。
“接著!”
一個牧民最先反應過來,朝張楚甩出一根韁繩。
張楚一手抓著棗紅馬的鬃毛,另一隻手接住韁繩,隨後飛快的套在了馬脖子上。
“駕!”
你特麼瘋了啊!
文子仁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在她看來,張楚能保證自己不被甩下來,就已經十分難得了,結果……
沒等文子仁回過神,張楚已經策馬而出,沒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快,快去追,千萬不能讓張出事。”
文子仁大聲招呼著身邊的工作人員,很快眾人上了車,朝著張楚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還沒等他們找到張楚,張楚就已經縱馬奔馳著回來了。
沒有馬鞍,馬鐙,僅僅憑借著一根韁繩,張楚居然將這匹棗紅馬給馴服了。
“張!慢點兒,把速度降下來,看在上帝的份上。”
文子仁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可是卻無濟於事。
彆說張楚聽不見,就算是聽見了,也會嗤之以鼻。
上帝,老子用得著給他麵子。
再說了,上帝可管不著中國的大草原。
回到出發的地點,張楚不等棗紅馬停下,便翻身跳了下來。
“這匹馬我要了。”
張楚看向了已經被驚呆了的牧民,他這騎術,縱然是以此為生的牧民,也隻能望其項背。
不等牧民回答,那匹棗紅馬又踱步到了張楚麵前,低下頭,任由張楚輕撫它的鬃毛,同時還用腦門兒在張楚的身上蹭了蹭。
牧民們都知道,這是馴服的表現,他們這裡最烈的一匹馬,居然被馴化了。
“年輕人,它是你的了。”
一位年長的牧民,走到了張楚跟前,剛剛就是他扔給了張楚一根韁繩。
不然的話,張楚想要馴服這匹棗紅馬,怕是也不容易。
顯然,牧民並不認識張楚,也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是國際巨星,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對張楚新生敬佩。
這匹棗紅馬自打出生,一直沒被人馴服,誰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拜服於張楚。
白給?
張楚一愣,看著牧民大叔一臉認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