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曆史上,關於董皇後的結局,並未有過記載。
不過想來應該免不了被恩養,最後鬱鬱而終。
沒錯,就是恩養。
在古代,勝利者為了彰顯自己的胸懷,對於亡國後的女人,總會表現的十分大度,尤其是皇族的女人。
董氏身為冉魏的皇後,不像皇子那樣存在威脅,想來慕容儁也不會為難一個婦道人家。
但是在電影裡,董皇後最終選擇了殉節而死。
三尺白綾,坦然赴死,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她對冉閔的一片深情。
隻可惜,她的一片深情終究還是錯付了。
冉閔雖然娶了她,但心裡的那個人卻並不是她。
“好!過了!”
張一謀說完,率先拍了拍手,片場眾人也紛紛鼓掌。
這場戲結束,曾藜的全部戲份便已經殺青了。
張一謀的助理拿來了早就準備好的花。
“彆給我啊!小張,這是你的皇後,你得獻花啊!”
張一謀說著,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
這老貨絕對是成心的,張紫怡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呢,非得給張楚上眼藥。
助理倒也聽話,腳步一錯,便朝著張楚走了過來。
“張老師!”
這下被架起來了,張楚也沒法拒絕,接過了那束鮮花,走到了曾藜麵前。
“辛苦了!”
有演員殺青,敞亮點兒的劇組都會有所表示,一束鮮花是對演員努力的肯定。
“謝謝!”
曾藜抿嘴笑了一下,並未扭捏,伸手接過了那束花。
“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
張紫怡這次倒是難得沒有吃醋,走過來給了曾藜一個大大的擁抱。
劇組在內蒙已經待了將近兩個月了,從盛夏到了金秋,天氣也從一開始的炎熱逐漸轉涼。
一開始大家夥都是精神氣十足,可到了現在,一個個的早就疲了。
曾藜和張紫怡聊了兩句,隨後又去和相熟的演員,幕後工作人員道彆。
目送她上了車,隨後靜靜地離開了。
“心裡是不是有點兒舍不得啊!?”
聽到這話,張楚頓時有些無奈,剛剛還覺得張紫怡今天有些反常,原來都是裝的。
自從拍了那場大婚的戲,張紫怡就跟張楚鬨上了彆扭,就連曾藜都被她陰陽怪氣了好幾次。
“趕緊準備準備,等會兒還得送你遠嫁呢!”
有些話不能接,一旦接了就會沒完沒了的。
哼!
張紫怡瞪了張楚一眼。
“憑什麼你能和她結婚,到我這兒了,就把我送人?”
“這個問題,你該去問張導,劇本是他寫的!”
張楚說著,快步離開,打定主意,等晚上收工會酒店,一定得狠狠收拾這娘們兒。
不然,她能上天。
再說曾藜這邊,此刻車上隻有兩個人,除了她,還有就是充當司機的周藝偉。
他是去市裡做檢查的。
上個月在拍一場戰爭戲的時候,他不慎被群演撞了一下,結果從馬上摔了下來,好在反應夠快,及時躲開了,不然的話,非得出大事不可。
可即便僥幸逃過一劫,可肩膀還是受了點兒傷,正好他今天要去醫院複查,順便送曾藜去機場。
“我感覺你是打算放下了?”
聽到這話,曾藜不禁笑了,笑容之中帶著些許釋然。
“兩輩子了,我不放下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要死纏爛打?他既然不想我再陷進去,我便如了他的願。”
周藝偉聞言微微頷首:“你能這麼想,自然再好不過,不過,說起來,我還是覺得你更適合他。”
“為什麼?”
曾藜不解,她和周藝偉並沒接觸過幾次,可周藝偉的言語之中,聽起來好像非常了解她似的。
“以前人們總說我是匹拴不住籠頭的野馬,可實際上,這個形容用在張楚的身上更合適,他這個人,看似心思沉穩,實則最是野性難馴,我覺得你應該能栓得住他。”
“你就這麼肯定?”
“我也是猜的,沒發生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可至少他現在身邊那幾個女人,想要拴住他,難!”
曾藜聽著,看向了車窗外麵。
“是啊!沒發生過的事,誰也說不準。”
說完,曾藜落下車窗,感受著刮進來的風。
“你剛剛說的沒錯,我的確放下了,以前也許真的是執念作祟,總覺得我和他的緣分應該未儘,不然的話,為什麼我們又會在這個時代重逢,於是,總想著能再續前緣,現在我想明白了,我是曾藜,不是陸昭娘,他也不是我的未婚夫婿,在這個時代,我們本就是不相乾的兩個人,硬要湊在一起,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說到這裡,曾藜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