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深坦然承認了他的算計。
他知道那群廢物手下抓不住言知喬,所以隻讓他們假借玄煜的名義拉仇恨。
順帶…再看看這孟城主到底是如何作死的。
至於這效果,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他的美人兒,到底還是太聰明了些。
灼深的一言一行,無異於在言知喬的雷區上蹦躂。
言知喬漠然的與之對視,原本輕軟的嗓音就像突然摻了冰碴一樣。
“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灼深眉梢微揚,雖然神色看上去沒有半點變化,可那侵略性滿滿的眼神很老實的收斂起來。
上一次被言知喬重傷,他回去養了好些天,才勉勉強強恢複。
要是再來一次,他可受不住。
言知喬微抬指尖,隻見淡紅色的靈力化作利刃,輕易削去那縷還被灼深握在手裡的秀發。
這般**裸的嫌棄,看的灼深眸光微閃。
可在一息之後,他不僅沒有將那縷斷掉的秀發扔了,反而如獲珍寶般卷起來放到儲物袋中。
言知喬:“?”
她嫌棄的皺了下眉,早知道就把頭發收回來了。
雖然被灼深碰過,她嫌臟,但洗洗還能用。
隻是頭發已經斷了,再開口要回來也無用,言知喬索性就當沒看見。
她轉過身去,靜靜地看著醉生樓敞開的大門。
灼深見狀,站到她右邊正了正神色,難得用正常的語氣說道。
“美人兒,那群廢物傷不了你,但這醉生樓…你總不能讓我虧本吧?”
言知喬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指腹。
沉默片刻後,她偏頭凝視著灼深。
“玄煜的命,你敢要嗎?”
冷淡的嗓音裡,帶著淡淡的挑釁意味。
仿佛隻要灼深說一句不敢,就是慫包一個。
灼深早就想弄死玄煜,吞並他的勢力了。
此刻聽到言知喬的話,他心中微動,麵上卻不顯山不露水。
“自然敢。”
言知喬懶得跟灼深繞彎子,直言不諱道。
“憑你個人的實力,很難殺得了玄煜,我可以跟你合作,殺了他。”
原本言知喬想獨自找機會去殺了玄煜,為奚時禮,也為自己報仇。
但現在,她改了主意。
有灼深這麼好的一個利用對象,她何須承擔所有風險。
合作…
灼深微勾薄唇,看著言知喬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不提奚時禮被玄煜的手下重傷一事,就隻說畫像給言知喬帶來的麻煩。
以她的性格,估計早就打定主意要對玄煜下死手。
現在說什麼合作,無非就是想拉他下水。
灼深深知自己大可以拒絕,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比起看到玄煜死在他人手中,他還是更想親臨現場,親眼看看玄煜臨死前絕望不甘的模樣。
另一點,跟言知喬合作,就能多些時間跟她待在一起。
萬一一不小心,就俘獲美人兒的心了呢!
“好啊。”
換做彆人跟灼深提出合作,他肯定會諸多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