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瀾是人魚族,自然知道怎麼用靈珠聯絡淮溪。
“隻是沒想到,淮溪殿下居然把靈珠給了你。”
“哦。”
言知喬將箜篌冰泉扶起來,強行讓它立著,又有些漫不經心的問。
“除了用靈珠,你還有彆的方法告訴他,為何又沒說?”
“因為在派鮫人刺殺你那次,我看到淮溪殿下不顧自身安危也要護著你,而你…對他沒有半點情意。”
瀟瀾擔心淮溪的真心會被言知喬利用,所以才想著告訴他真相。
誰知言知喬對淮溪沒興趣,甚至都沒有情絲。
而通過靈珠偷聽,他又得知言知喬對海族非但沒有惡意,還充滿恭敬,於是決定幫她隱瞞。
想到淮溪種種親密的舉動,還有那些讓她感到奇怪的問題,言知喬突然有些煩躁的將箜篌冰泉往書案上一扔。
她以為淮溪性格單純,又很依賴人,所以才沒有多想。
誰知道…居然跟江辭淵一樣覬覦她!
難怪這倆人總是一副氣場不和的架勢。
“當朋友不行嗎,就非得上升到感情?”
瀟瀾看著勉勉強強穩在書案上的箜篌冰泉,又抬頭看向言知喬。
剛想說什麼,誰知言知喬轉移了話題。
“為何當時我沒感應到你?”
“我是靈魂,原本就不能被人察覺,是它幫我暫時凝出實體,我才能顯露在人前,如果遇到危險,或者我不想被人發現,就可以變回靈魂。”
有了實體,瀟瀾為了方便行動,又費了一番功夫找到影衣。
這就是為什麼那晚他去找蕭如是被言知喬發現,卻沒被看出真實實力,也沒有被抓到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用靈魂陪在如是身邊?”
“還是因為它。”
瀟瀾倒是想,奈何箜篌冰泉不準他沉溺兒女私情。
“它不準,而我也不能離開它太遠。”
“你都擺爛到如此地步了,它居然沒有離開你,也沒有傷害你。”
言知喬有些驚奇。
換做是她遇上如此不中用的交易對象,絕對會毫不猶豫殺了對方。
瀟瀾攤手,有些無辜。
“剛剛不是說了,它一殺人就會被你的師兄察覺到,靈魂也一樣。”
“真慘。”
不想被選定之人找到,去履行神器的義務,卻又想殺了她。
既要還要,難怪遇上瀟瀾這麼個豬隊友。
言知喬感歎著,又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用這個破珠子偷聽了多少消息?”
瀟瀾一頓,兩隻手握了握拳,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我並非每時每刻都在偷聽,隻是比較幸運,每次偷聽都能聽到一些關鍵消息。”
比如言知喬想用畫像整蠱魔主玄煜。
比如她跟江辭淵商量去城主府偷東西。
比如她跟魔主灼深計劃去殺玄煜。
還有今早她跟南紇的謀劃,以及跟阿思和柳安灝的對質。
言知喬仔細想想,她最見不得人的秘密就是身份,彆的好像沒什麼重要的,於是沒再計較此事。
但很快她又麵露不解。
“為何要幫我殺孟城主?”
“如你所言,我想回報你的恩情,也想擺脫它。”
事實真相往往很紮心。
之前聽到瀟瀾的真心話,箜篌冰泉還會給出反應,眼下它似乎已經擺爛認命了。
除了光澤看著越來越黯淡,再無彆的動靜。
“那為何要水淹域海城,傷害那麼多無辜百姓?”
提到這點,瀟瀾猝不及防冷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