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灼深露出越挫越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言知喬垂眸思索著。
等他再回來,將茶水放到她手邊,言知喬平靜的端起茶杯,放到粉嫩的唇邊淺酌一口。
“灼深,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訴你。”
灼深重新在言知喬身邊落座,單手托腮專注的望著她。
麵具有些礙事。
他正嫌棄的想著,就聽到言知喬的話,隨口應了一句。
“何事,你說。”
言知喬側過頭來,認真看著灼深那雙魅惑的眼眸。
“我沒有情絲,此生都不會愛上誰,所以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浪費感情。”
對於灼深說的心悅她,言知喬是不信的。
他對她,頂多就是慕強心理,或者單純覬覦她的實力,希望她能為他所用。
換而言之,他是在滿足他的野心,實現他稱王稱霸的目標。
在殺玄煜一事上,言知喬可以與灼深合作。
——雖然她能憑一己之力殺了玄煜,但得以妖力暴動為代價。
言知喬實在不想再經曆那種沒有反抗能力,隻能任人宰割的情況。
除此以外,不管灼深的宏圖霸業有多誘人,她都懶得參與。
眼下主動說出自己沒有情絲,隻是經曆過淮溪和江辭淵一事,不希望灼深說著說著,真的對她動了心思。
雖說言知喬同樣能毫無心理負擔的拒絕灼深,但他可不是堅守道義的名門正派。
萬一私下裡耍些陰招,對言知喬來說隻會是麻煩。
言知喬的話,猶如一記驚雷在灼深耳邊炸開。
他的瞳孔驟縮,雌雄莫辨的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
“沒有情絲?怎麼可能?”
正常人怎麼可能沒有情絲?
該不會是為了斷絕他的念頭,故意找的借口吧?
想到這,灼深迅速反應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言知喬。
“美人兒,就算想讓我知難而退,也不用拿如此離譜…”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在言知喬平靜但漠然的注視下逐漸消音。
空氣靜默兩息,灼深沉下臉色。
“真有此事?”
眼前這位,貌似算不上正常人。
那她沒有情絲,好像挺合情合理的。
言知喬移開視線,不再看灼深。
“人魚族的情珠有何作用,你應該知曉吧?”
情珠不止在海族出名,在修真界同樣聲名遠揚。
人妖魔三界,每年都有許多人想求得一顆。
灼深又豈會不知。
“先前在海族療傷,我曾在宴會上服用過一顆,海族王後親口說的,我天生沒有情絲。”
隨著言知喬的話音落下,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看著言知喬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灼深還抱有一絲希冀的心逐漸墜落穀底。
要說灼深有多愛言知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對言知喬,三分看顏值,七分看實力。
而要想拿捏一個女人的最好辦法,就是獲得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付出。
所以灼深才會總把“他心悅言知喬”這句話掛在嘴邊。
他相信念叨的次數多了,再配合上他的行動,肯定能讓言知喬真心愛上他。
可現在一句“她沒有情絲”,瞬間讓他的所有謀劃都變成徒勞。
強烈的失望下,壓著一絲連灼深自己都沒發現的酸澀。
但轉念一想,沒有情絲,沒法愛人,也不影響他利用言知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