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深昨夜的行為雖然讓言知喬感到不耐煩,但還不至於到讓她生氣的地步。
所以見他放下身段來道歉,言知喬也沒再與他計較。
“知道了。”
她敷衍的回應一聲,便再度準備繞開灼深。
誰知灼深見她要走,連忙問道。
“美人兒,這一大早的,你要去哪?”
言知喬剛要回話,不料她隔壁房間,也就是原本該灼深住的客房門被打開。
南紇大搖大擺的從裡麵走出來,迎著灼深瞬間變得陰沉的目光,淡定的停在言知喬身後。
“主人,我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他的眼裡本來隻有言知喬的身影,但在說完話後,忽然對灼深投去一個意味深長,又夾雜著些許炫耀的眼神。
這對於灼深而言,無疑是一種挑釁。
在言知喬麵前,他可以低聲下氣。
但不代表旁人也可以踩在他的頭頂撒野。
那不正經的神情倏地被冷厲威嚴取代,灼深右手一抬,強大的魔氣立刻直奔南紇麵門。
如果被擊中,南紇即便不死也會重傷。
二人之間隔的並不遠。
言知喬夾在中間,見灼深一言不發,突然就對南紇起了殺意,甚至還直接動了手,當即冷下神情。
就在灼深的魔氣即將落在南紇身上時,一股憑空出現的魔氣迅速將其吞噬殆儘。
而差點命懸一線的南紇,除了被這撲麵而來的危險弄得下意識僵起背脊以外,再無任何恐懼之色,頎長的身軀更是沒有往後退半分。
在危機解決後,他平靜的看著灼深,嘴角彎起帶有嘲弄的弧度。
灼深是魔主又如何,主人更看重的是他!
然而還沒等南紇得意幾秒,就見言知喬微側身過來,一雙滿是漠然和冰冷的鹿眼看著他,接著毫不客氣的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算重,可南紇被打的頭微微偏向一邊,那張俊臉上迅速露出錯愕和難以置信。
他下意識想問為什麼,可對上言知喬那壓迫感滿滿的眼神,又識趣的止住話音。
見他老實了,言知喬又一言不發的轉過頭,看著似乎出了一口惡氣的灼深。
“灼深魔主真是好大的威風,連我的人你也敢動。”
她的語氣很冷很沉,尤其是“灼深魔主”這個稱呼,就像冰碴一樣狠狠砸在灼深臉上。
灼深剛要揚起的嘴角瞬間一僵。
“他一個小小的魔族,卻屢屢以下犯上挑釁本尊主,難道不該殺?”
前一秒看到南紇挨巴掌有多痛快,這一刻灼深就有多不解。
上次在鳶飛城,他看在楓衡的麵子上已經饒過南紇一次。
南紇不懂得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挑釁他。
他該死!
“麻煩你搞清楚,他的上是我,不是你。”
言知喬的眸光越來越冷。
“你這般越俎代庖,想來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既如此,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以到此為止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灼深卻敢當著她的麵對南紇動手。
對於護短,且容不得他人隨便放肆的言知喬來說,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事。
這番話落入灼深耳中,當即讓他有些失態的一把拽住言知喬的手腕,用力往身前一扯。
徹骨的寒意覆上那張總是帶笑的妖孽容顏,他眸光冰冷,不退不讓,直勾勾的與言知喬對視著,鋪天蓋地的強大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一時間,就連空氣都變得危險萬分。
“就因為這麼一個卑劣的小人,你就要反悔?”
麵對似乎正處於暴走邊緣的灼深,言知喬有的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