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
南紇想為自己辯解,是因為在鳶飛城時灼深差點殺死他,所以他才沒能忍住。
可在言知喬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注視下,他又無端升起一股心虛。
——那件事,起因在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嫉妒心,主動去挑釁灼深。
與其撒謊被揭穿,不如老實認錯。
“屬下知錯,請主人責罰。”
“責罰…”
言知喬嘴角揚起的嘲弄深了些。
下一刻,一股仿佛要將南紇撕個粉碎的劇痛從他頭頂浮起,接著像小蛇一樣沿著每一寸骨頭逐漸往下爬。
“呃——”
南紇當即疼的身形不穩,重重栽倒在地上。
而每一寸骨頭都泛著劇痛的感覺,又將他折磨的下意識蜷縮起頎長的身軀。
不過幾息的功夫,他整個人就被汗水浸濕,像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初見言知喬那日,南紇被言知喬“剝皮”。
當時他以為那已經是極其殘忍的手段,可對比起此刻,那不過是小兒科。
南紇感覺渾身上下每一處,甚至就連骨縫裡都泛著讓他難以忍受的痛。
他明明是防禦極強,擁有最堅硬的身軀的骨魔。
可在言知喬麵前,在她眨眼之間,卻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但身體上越痛,他的心理上卻湧起了一股病態的快感。
——這是主人賜予的,獨屬於他。
言知喬漠然的看著將身軀蜷縮成一團,狼狽到毫無形象可言的南紇。
因為擁有絕對的實力,所以剛才南紇挑釁灼深的舉動在她看來,根本對她造成不了太大影響。
甚至於反倒幫她出了些氣。
——灼深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太聒噪,太自我。
還有那些輕浮的話,騷擾的言知喬有些煩。
從這個方麵來看,言知喬還應該獎勵南紇才對。
但…
考慮到南紇等會兒還要渡劫,言知喬終於舍得放過疼的幾乎快要丟掉半條命的南紇。
看著滿頭大汗的他喘著粗氣,十分疲憊的癱軟在地上,言知喬抬起腳踢了踢他的胳膊。
等南紇有些吃力的睜開眼望著她時,她淡聲開口道。
“知道我為什麼要懲罰你嗎?”
急促的喘息聲頓了頓,隨後響起南紇遲疑乾澀的嗓音。
“因為…我差點破壞主人和灼深的合作?”
“錯。”
聽到言知喬否認,南紇的瞳孔微微放大。
“還請…還請主人明示。”
“是懲罰你的莽撞和不自量力。”
言知喬那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十分有壓迫感,可南紇此刻心裡卻沒有半分畏懼。
他愣愣的望著言知喬,一時間連呼吸都放緩了。
“你連與灼深過上一招的能力都沒有,卻還憑一腔意氣去激怒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南紇體內的魔氣猶如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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