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喬回到客房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
原以為是店家,不曾想一開門看到的是江辭淵。
長廊上十分安靜,夜明珠靜靜的散發著光輝。
突然,江辭淵上前一步,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他身形頎長,又總是麵無表情,本該給人帶來壓迫感,可言知喬不躲不閃,直勾勾的抬頭回看著他。
二人就這麼莫名的對視起來。
距離太近,言知喬能清楚嗅到他呼吸間帶出的濃烈酒氣。
混合著從他身上傳來的類似於薄荷的清冽氣息,意外的並不難聞。
似是察覺到言知喬在走神,江辭淵突然動了。
他又上前一步,將言知喬用力摟抱進懷裡,二人之間的距離立刻縮短為零。
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重量,還有他抱著自己的力道,言知喬不僅沒有麵對彆人時的抵觸和不耐,反而饒有興趣的輕挑眉。
“師兄這是喝醉了,在耍酒瘋?”
江辭淵不答反問。
“你在生我的氣?”
與其說是問,倒不如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以往江辭淵潔身自好,從不與異性靠近,以至於除了在鬼市進雲雨閣那次,言知喬的占有欲發作過以外,其餘時候她壓根兒不需要在意這些。
而今日事出太突然,她又不是喜歡委屈自己的性格,所以才會選擇“報複”他。
眼下已經“報複成功”,言知喬沒打算再揪著不放。
麵對江辭淵的問題,她也很坦然的回道。
“是,我討厭彆的姑娘碰你。”
此話一出,江辭淵隻覺得好像有無數焰火在腦海裡劈裡啪啦的炸開。
聲音太過嘈雜,讓他在恍惚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指尖用力掐住掌心,疼意蔓延,終於拉回了他受到衝擊的思緒。
“為…為何?”
他的嗓子有些發緊,不由得滾了滾喉結。
但下一秒,言知喬的話又給了他迎頭一擊。
“雖然師兄還沒答應我,但我這個人的占有欲很強,既已看中了師兄,自然就不願讓彆人碰你。”
江辭淵“……”
雖然早已料到是這個緣由,可強烈的失落感還是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
如果,言知喬能有情絲該多好。
“言知喬…”
江辭淵閉了閉眼,無聲的吸口氣。
“在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正常男人?”
難道在她心裡,他就隻是…坐騎?
想到彆的男子靠近言知喬時,她總有一種避之不及的感覺,而他靠近她,她並沒有閃躲,甚至還主動靠近他…
以前感到竊喜的畫麵再度在腦海裡浮起,帶來的卻是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或許,她真的沒有。
所以才沒有男女之防。
“師兄,我還不至於沒心沒肺到把你當成畜生。”
江辭淵“……”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這話也太糙了些!
原本心中正感到失落傷感的江辭淵瞬間變得無語,微偏頭看著言知喬纖細白皙的脖頸,突然覺得牙癢癢。
或許是酒意上頭,理智在逐漸敗退,又或許是越發洶湧的情感在作祟,導致他一時間有些失控,薄唇微張徑直咬了上去。
兩片溫熱覆在頸間,言知喬剛一愣,一道刺痛便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