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遠道而來的客人,掌門這才將精力放到一直沒有露麵的小徒兒身上。
他看著江辭淵微微鼓起的胸口,嗓音冷了幾分。
“都已經回宗了,還不出來拜見為師?”
江辭淵微默,將還被束縛著的小妖怪捧出來。
掌門一看,微皺眉看向江辭淵。
“怎麼回事?”
怎麼還用上了束縛術和禁音術?
之前江辭淵沒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何不對,此刻被師尊問起,他才意識到自己貌似衝動了些。
“我…”
他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是出於私心不想讓言知喬靠近淮溪,遠離自己。
好在掌門瞧出他有難言之隱,當著淮溪的麵沒有多問。
大手一揮,將言知喬身上的束縛術和禁音術解開。
終於得了自由的言知喬,出乎意料的沒朝江辭淵撒氣,隻細聲細氣的“嗚”一聲,動用靈力飄到掌門麵前的書案上。
她耷拉著九條似乎失了光彩的尾巴勉強蹲坐起來,仰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師尊,清澈乾淨的眼眸中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水光,小嘴微癟,一副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憐樣子。
掌門:“……”
本想訓斥言知喬不聽話,現下話到嘴邊,愣是有些說不出口。
“嗷…”
師尊。
小徒兒聳聳鼻子,帶著點點哭腔叫道。
本就細軟的嗓音在此刻簡直能輕易戳中人心底最柔軟的位置。
掌門向來賞罰分明,一旦弟子犯錯,絕不會心慈手軟。
上一次言知喬偷偷下山跟去魔界,念在她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上,掌門讓她功過相抵了。
這一次,可不能再輕易饒恕。
不然以她這膽大妄為的性子,下次肯定還敢胡來。
可是被她可憐巴巴的一看,一叫,掌門罕見的生出幾分不忍。
但他麵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隻淡淡的“嗯”了聲。
原以為言知喬此刻表露委屈是在裝可憐,希望他心軟不要懲罰她,誰知…
“嗷…”
三師兄欺負我!!!
江辭淵:“……”
本來正因言知喬心軟的江辭淵聞言,頓時有些心虛的飄忽了一下眼神。
掌門驀地從小妖怪身上移開視線,帶著幾分審視意味看向江辭淵。
“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對言知喬用了束縛術和禁音術?
江辭淵有心想解釋,可又無從下口,隻能低下頭。
“師尊,弟子知錯。”
不等掌門有回應,言知喬便憤憤的控訴道。
“嗷…”
他非要讓我待在他懷裡,我不願意,他就將我束縛住,還不讓我說話!
“嗷…”
師尊,三師兄他真的太過分了!都不顧及我還是個傷者!
“嗷…”
這一夜我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渾身又僵硬又難受。
那憤怒又委屈,還夾著些許難以置信的語氣,仿佛江辭淵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
江辭淵:“……”
除了心虛理虧,他能做的就隻有擺出認錯姿態。
掌門聽完言知喬的控訴,幽寂的眼底閃過幾分詫異。
他這個徒兒,不是最不願跟女修有親密接觸嗎?
哪怕是麵對關係還不錯的顏苓歡,他也幾乎沒有太過越界的行為。
怎麼到了小徒兒這兒…
掌門並未往彆的方麵多想,隻當言知喬的妖形太過可愛,而她的人形又十分乖巧伶俐,所以才會讓江辭淵另眼相待。
不過不管怎樣,強迫言知喬就是不對。
“阿辭,不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