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條短胖炸毛的狐尾層疊在一起,仿佛是一朵盛開的花。
稍微晃動,讓人很有一種想上手摸一摸的衝動。
江辭淵沉下臉色,故意加重步伐走進去。
率先注意到他的是淮溪,很友善的跟他打招呼。
“江道友。”
言知喬的注意力從書中短暫抽離,偏頭看了他一眼,沒搭理,繼續看書。
如此冷淡的模樣,看的江辭淵眸色微暗。
他對淮溪淡淡的“嗯”了聲,然後故意在言知喬麵前的凳子上坐下。
言知喬身形嬌小,所以蹲坐在桌子上。
麵前突然多出陰影,她隻好抬頭望著江辭淵。
“嗷?”
找我有事?
江辭淵點頭,餘光看了一旁的淮溪一眼。
“來告訴你,我追蹤到瀟瀾的氣息最後一次出現在西境東部。”
客棧那晚,言知喬曾清楚感知到江辭淵對淮溪有著很強烈的敵意。
本以為江辭淵提出接替她幫忙找人,隻是隨便說說,事後肯定會敷衍淮溪,沒想到…
言知喬朝淮溪看去。
最近幾天跟大家交流很通暢,以至於她差點忘了淮溪聽不懂她說的話。
剛要開口,隻見淮溪遞來手腕。
言知喬頓了頓,挪動身體方向抬起爪子。
正要落下,一隻微涼的大手突然將她抓住。
“直接說,我幫你轉述。”
言知喬瞅著江辭淵,思索一番,點頭。
“嗷…”
幫我問他,他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江辭淵分明能回答這個問題,卻還是一字不落的轉述。
而他握著言知喬爪子的手,也沒有放開。
淮溪看著眼前這一幕,又看看自己的手腕,眼底逐漸浮現一層暗淡。
他喜歡言知喬在他手腕上寫字。
雖然有時會讓他覺得癢。
沒能立刻得到回答,言知喬疑惑的微偏頭,注意到淮溪正有些失神的盯著手腕。
“嗷?”
他怎麼了?
言知喬本意是想讓江辭淵幫忙詢問淮溪怎麼了。
誰知這時候他倒主動回答道。
“不知道。”
他倆的對話,拉回了淮溪的思緒。
他縮回手,佯裝若無其事的看著言知喬。
“我想等你療好傷,痊愈了再走。”
言知喬一聽,腦袋上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不是很在意瀟瀾,想儘快找到他嗎?
為什麼要等她療好傷?
她的傷又不是他造成的。
還是說…
“嗷?”
你是想讓我幫你找瀟瀾?
江辭淵微眯了眯眼,深邃的眼底迅速劃過一絲不悅。
一字不落的轉述後,淮溪連忙搖頭。
“不是,江道友已經說了要幫我,我當然不會再麻煩你。”
提起這事,言知喬立即想到當時的情形,表情跟著變得臭臭的。
也就在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江辭淵還抓著她的右爪沒鬆開。
她瞪了江辭淵一眼,飛快抽回爪子,細軟的嗓音故意壓低。
“嗷!”
撒開,臭流氓!
江辭淵:“……”
隻是握下爪子,就臭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