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淵不知道言知喬的小腦瓜到底是怎麼長的。
該聰明靈光的時候確實很聰明靈光,但為何偶爾又會有這般離譜的想法?
她要是修為低,那他算什麼?
廢物?
江辭淵望著言知喬,深邃的眸中滿是無可奈何。
“我沒有,師妹莫要冤枉我。”
話音微頓,他又接著回。
“我並非嫌棄師妹,隻是覺得師妹稍微有些莽撞,每次跟人打架都不顧自身安危。”
言知喬輕眨眼,明亮的眸中染上淡淡的愉悅。
“所以你是在關心我。”
如此直白的問題,江辭淵莫名感覺有些彆扭,本就紅了的耳朵,這下紅的仿佛能夠滴血。
他不自在的微微移開目光,聲音很輕。
“……嗯。”
言知喬瞬間笑眯了雙眸,往江辭淵脖頸處一趴。
“放心,我命大著呢。”
江辭淵好不容易放鬆一點的心情,再次因言知喬過分親昵的舉動掀起滔天巨浪。
她小小一隻,很瘦,也很輕,趴在他身上,並未造成任何不適。
唯獨那淡淡的馨香傳入鼻息間,讓江辭淵感覺有些口乾舌燥,渾身上下似乎也竄起了一股無名的火,在經脈血肉裡四處遊走,帶起一陣陣灼熱滾燙。
察覺到言知喬沒再壓製他,江辭淵頗為艱難的伸手握住她的雙肩,試圖把人推開。
太親密了,心跳似乎都要跟著爆炸了。
他滾了滾喉結,伴隨著宛如擂鼓般的心跳聲,有些乾澀的開口。
“師妹…此舉不妥…”
言知喬大概真是天生反骨,聽到江辭淵這麼說,不僅沒有配合往後退開,反而更加得寸進尺的把他抱住,像小動物在跟人撒嬌似的,蹭了蹭他的側臉。
“我冷,抱一下怎麼了!”
理直氣壯的說完,她故意哆嗦一下,惹得江辭淵本就沒使力的雙手在一番劇烈掙紮後,緩緩移動落在她的後背上,僵硬,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摟抱住。
那一瞬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填滿,讓他陡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滿足感。
身體的本能江辭淵沒能抵抗住,但嘴上還硬撐著。
“冷為何不回床上躺著?”
還有…都是修士,言知喬不可能不懂怎麼用靈力維持體溫。
理智很清楚,可他的胳膊沒鬆開分毫。
不僅如此,他還調動體內的妖力,將言知喬包裹住。
察覺到江辭淵口嫌體正直,言知喬無聲偷笑,然後十分傲嬌的回。
“就不。”
她又在江辭淵的脖頸處蹭了蹭,才安分下來不再亂動。
但她這態度,還有如此大膽的舉動,很難不讓江辭淵想起之前在**閣前她和阿月的親密互動。
言知喬不喜歡身上有彆人的氣息,所以剛出**閣就將脂粉香全部去除乾淨了。
現在她身上,隻剩下一股淡淡的馨香。
可江辭淵莫名感覺,從她身上聞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氣息。
他眸色微沉,所有的心潮澎湃在這一刻全變成了心堵。
在保持沉默和計較之間,他猶豫片刻,選擇了後者。
“師妹,昨夜你與那叫阿月的男倌,倒是相處的和諧。”
“和諧”二字,怎麼聽都有種彆扭的味道。
外麵雨聲淅淅瀝瀝,極易催眠。
江辭淵又用妖力維持著言知喬的體溫,讓她渾身上下都暖烘烘的,很難不再生出困意。
言知喬趴在江辭淵寬厚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聽到他的話,她並沒放在心上,隻用倦懶的語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