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好口徑後,言知喬和江辭淵告彆四人,悄無聲息的回到客棧中。
隨著夜色漸深,朦朧的細雨再度落下,寒風變得格外凜冽刺骨。
昨夜已經讓江辭淵在榻上過了一夜,今晚言知喬讓他睡床上,自己則化為妖形趴在枕頭邊。
如果要麵對人形的言知喬,彆說同睡一張床了,就連稍微靠近些,江辭淵都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但麵對妖形的言知喬,由於妖族習性使然,江辭淵生不出多少彆扭的心思。
他很快躺在床上。
被窩中,意外的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江辭淵捏著被子的手微微收緊,緩緩側頭看向趴在枕頭上,將小身板一蜷,小眼一閉,儼然快要睡過去的言知喬。
也不知在想什麼,良久,他才閉上眼。
毫無意外,江辭淵墜入了一個旖旎纏綿的夢境中。
夢中的言知喬猶如妖精降臨,比現實更加主動挑逗、並蠱惑著他,而他沒有任何防備抵抗之力,輕易陷入了**的旋渦中。
大概是已經習慣了自己的“齷齪卑劣”,再度醒來時,江辭淵並沒有往日的驚慌失措,而是麵無表情的坐起身。
平複好急促的心跳後,他偏頭看著還趴在枕頭上熟睡的小妖怪。
言知喬在身邊,於他而言像一場酷刑,又像一場曆練。
他無法像以往那般跟異性保持距離,也做不到跟言知喬老死不相往來,便隻能默默錘煉自己的意誌,約束隨時都有可能不受控製的本能**。
天色漸明,雨勢突然變大。
言知喬清醒時,江辭淵早已下床,正坐在榻上打坐修煉。
她張望一眼,沒有去打擾,用妖力包裹小身板飄到窗戶旁邊。
抬起爪子剛將窗戶推開一點縫隙,濕冷刺骨的寒風瞬間撲麵而來。
毫無防備之下,言知喬狠狠打了個哆嗦,九條短胖炸毛的狐尾更是繃的筆直。
好冷!
但下一秒,一道妖力將她包裹住,渾身上下立刻變得暖洋洋。
言知喬微頓,往後扭頭看去,正好撞入江辭淵那雙深邃的眼眸中。
他對她伸手。
“過來。”
言知喬眨眨眼,又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勢,才關上窗戶飄到江辭淵身邊。
她落在他的掌心,蹲坐著仰頭看他。
“嗷?”
怎麼了?
江辭淵摸了摸言知喬的頭,忽然突發奇想的問道。
“你身上一共有五種妖族氣息,為何變為妖形卻隻有狐族和妖貓族的特征?”
言知喬哪裡會知道這點,不過被江辭淵這麼一問,她倒也有些好奇。
剩下的龍族,夜狼族與鳳族,似乎真沒在這具身體的妖形上表現出來。
言知喬扭頭看了看尾巴,衝江辭淵搖頭。
“嗷…”
我也不知道。
江辭淵想到言知喬失憶的事,將她捧高了些。
“過了這麼久,你仍舊半點回憶不起以前的事?”
此話一出,言知喬心裡陡然升起防備。
為何突然提起此事,難不成被江辭淵發現不對勁了?
但她麵上什麼都不顯,再度搖頭。
除了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她在原世界的記憶也依舊少得可憐。
所幸言知喬一向既來之則安之,忘了便忘了,隻要還記得她的媽媽,記得此次任務想要實現的願望就行。
江辭淵並未懷疑言知喬,隻是有些心疼她。
不過才十八歲,身世便如此離奇。
且到目前為止,似乎也從未有她的家人來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