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言知喬拎起茶壺倒了兩杯薑茶,店小二不由得看了一旁的奚時禮一眼。
“熱水可要現在送上來?”
言知喬點點頭。
“稍等。”
說完,店小二轉身離去。
經他一番打岔,略顯沉重的氛圍消失不見。
見言知喬要沐浴,奚時禮識趣的準備起身回自己的房間,誰知麵前多了兩顆淡綠色的琥珀糖。
言知喬衝他輕眨了一下含著笑意的鹿眼,眼尾的淚痣在此刻襯得她尤其溫柔。
“三師兄給我買的,借花獻佛,希望五師兄往後每一天都能過得開心。”
她的笑容一直都很有感染力,此刻也不例外。
奚時禮一頓,隨後將這真誠的祝福和琥珀糖一起收下,嘴角亦是高高揚起。
他想,不管手中的琥珀糖有多甜,恐怕都甜不過小師妹的笑容。
難怪二師姐和三師兄都格外喜歡她。
言知喬的乾坤袋中還有很多琥珀糖,隻給奚時禮兩顆,並不是她小氣。
而是她知道奚時禮雖然喜歡甜食,但不怎麼喜歡吃糖。
比起多給糖,不如送點彆的吃食。
吃食?
想到媽媽曾經帶她一起做過蛋糕,言知喬心中浮起一個想法。
正好,她也有些想念媽媽的味道了。
言知喬並沒告訴奚時禮她的打算,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
“五師兄,若你真的擔憂南部水患,不如就先回去吧,我自己留在這兒。”
剛說完,她的額頭就被奚時禮敲了一下。
奚時禮捏著琥珀糖站起來,哼笑一聲。
“你想得美,我在這你都敢不打招呼偷跑出去,若我不在,你怕不是要掀翻整個域海城。”
說到這,他又忍不住搖頭感歎。
“難怪三師兄要叫你小瘋子,也難怪掌門要讓我陪你一塊兒來。”
言知喬:“……”
你確定不是師尊怕你觸景傷情,想起不好的往事?
她撇撇嘴,不滿又傲嬌的“哼”了聲。
“行了,我先回房間,等會兒我再來敲門要是你又不見了,你就等著我向掌門告狀吧。”
言知喬一聽,立刻衝著奚時禮做了個鬼臉。
“都一百多歲的人了,還跟師尊告狀,羞不羞?”
奚時禮從來都是被人嫌棄裝嫩,鮮少被人嫌老,聞言,又氣又笑的伸手掐住言知喬的臉,狠狠蹂躪一通。
“唔…師…兄…你…唔唔唔…”
不拚修為,隻論力氣,男女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言知喬試圖去拉奚時禮的手腕,結果他故意使勁,把她的臉掐的更疼了。
所幸送熱水的店小二及時上樓,才避免言知喬反擊,將奚時禮摁著捶的情況出現。
好不容易被鬆開,言知喬一邊揉著又疼又燙的臉,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奚時禮。
“你給我等著!”
奚時禮絲毫不慌,甚至頗為囂張的也衝她做了個鬼臉。
一個放狠話,一個做鬼臉,他們二人就跟倆稚兒在玩鬨一樣,看的店小二有些忍俊不禁。
很快,店小二將浴桶倒滿熱水,然後同奚時禮一起離開客房。
沒了旁人,言知喬原本靈動的神情逐漸淡下來。
她褪去衣服泡進熱水裡,思緒飄到被搶走的玉佩上。
看灼深的態度,似乎他跟楓衡的關係還行,應該不會輕易將她糊弄他的那套說辭宣揚出去。
其實就算說出去也不怕,反正她可以咬死不承認。
灼深是魔,而她是名門正派,還是京墨掌門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