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衡做不了言知喬的主,也不敢做。
不論彆的,隻說小丫頭的脾氣。
看著像軟包子,誰都能去捏上一捏,實際上會紮的人滿手血。
況且上一次小丫頭明顯對他起了殺心,楓衡可不想再上她的“暗殺名單”。
楓衡的回答,還有語氣裡透露出的尊重,有些出乎灼深的意料。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狹長勾人的眼眸微眯。
“你不是她的主人?”
“嗬。”
楓衡仿佛聽到笑話一般,似笑非笑的看向灼深。
“你既已跟她接觸過,那對她的脾氣和性格多少有些了解吧?她像是能屈居於人下的?”
不像。
但…
“她手裡有你的令牌。”
提及令牌,楓衡這才反應過來,言知喬將鍋甩到了他身上。
她估計是沒對灼深起殺意,又懶得應付他,所以才拿出令牌誤導灼深。
嘖,這小丫頭,真能給他找事。
“令牌確實是本尊主給的,但她不是本尊主的手下。”
楓衡直接坦然告知,並非不想幫言知喬糊弄,而是覺得沒必要。
灼深能當魔主,可不是傻子。
真要讓他“相信”言知喬是他的手下,往後必然隻會更加關注言知喬的行動。
對自己,也會更提防。
楓衡與灼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想因此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他相信,言知喬有能力應付灼深。
灼深看著楓衡平靜的神情,心裡正思忖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卻又聽楓衡淡聲開口。
“以她的性子,顯然對你無意才會糊弄你,本尊主勸你還是打消念頭,莫要失了你魔主的身份。”
不是手下,也不像愛人,更沒有利用之意…
難道是朋友關係?
可以楓衡的性子,怎麼可能跟一個小女修成為朋友?
灼深腦海裡思緒萬千,又見楓衡不欲再多提言知喬,心中對言知喬的好奇不免更深了。
有意思。
這言知喬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灼深倏地一笑,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多了幾分誌在必得。
“難得遇到如此有趣的女子,本尊主可不想輕易鬆手。”
楓衡無情的想,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既然灼深不聽勸,那便任由他去撞南牆好了。
以那小丫頭的性格,真要把她惹急了,估計會直接提刀將灼深砍了。
到時候少了一位魔主,對他這一方倒是有益。
楓衡抬眸看了灼深一眼,剛想說一句“隨你”,就聽到有魔衛來報。
“尊主,外麵有一男一女手持您的令牌,說要見您一麵。”
象征楓衡身份的令牌攏共隻有兩枚。
一個曾被他贈予愛妻,在愛妻死後,一同入了她的棺材。
另一個,前幾天剛被他送給言知喬。
所以現在能拿令牌上門的,隻可能是言知喬。
雖不知她怎麼會突然來魔界,但在單獨見言知喬,和讓她進來同灼深對質之間,楓衡選擇了後者。
上次小丫頭找借口從他這兒坑走一萬靈石,這次也該輪到他看她的好戲了。
“讓人進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