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時禮單純,但不傻,也不會胡亂逞強,意氣用事。
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到淩霄宗,讓傷重的言知喬得到救治,而不是陪這群魔族纏鬥。
——魔族人數多,他雖有元嬰初期的靈獸忽忽相助,正麵迎敵他有信心贏,但受傷是肯定的。
如果之後還有追兵趕來,再想跑恐怕就沒機會了。
為首的魔衛覺得奚時禮的態度有些奇怪,就好像他們之前已經積了怨。
但這個念頭很快又被他拋在腦後。
魔族和人族,可不就積怨已久嗎?
他渾然不在意的想著,隨即舉起手中的長槍,率先朝飛舟攻去。
魔主派人張貼了那麼多畫像,好不容易才尋得此女子的行蹤,今日他必然得替魔主將人抓回去!
奚時禮全然不知,此刻的追兵跟“傷”言知喬的魔族分屬不同的陣營。
他不再使用靈石讓飛舟自動飛行,而是自己用靈力操控。
飛舟的速度瞬間快了不少,也剛好避過魔衛的一擊。
見他這般不識趣,魔衛惱了。
“給我上,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是!”
下達完命令,魔衛又衝著奚時禮挑釁,試圖激起他的戰意。
“你們正道弟子不是以除魔為己任?怎的現在跟個喪家之犬似的,見到我們隻會跑?”
奚時禮鮮少被人這般當麵侮辱過,當即氣的臉都有些紅了。
忽忽感應到他的情緒波動巨大,突然從靈獸袋中跳了出來。
看著周圍緊追不舍的魔衛,一聲震耳欲聾,響徹天際的虎嘯聲從它口中迸發出來。
聲波裹挾著靈力,朝十個魔衛攻去。
元嬰期的魔衛輕而易舉躲開,剩下的大部分及時防禦,隻有一個魔衛被當場擊落。
魔族向來冷血殘暴,所以誰也沒有要救那個魔衛的意思。
少了一個,還剩下九個,奚時禮卻一點也不敢大意。
他繼續認真控製飛舟,任由忽忽朝他們吐火球。
這般與縮頭烏龜無二差彆的行徑,可把魔衛們氣的不輕。
眼瞧著快要離開域海城的地界,魔衛眸色一沉,立刻傳音去叫增援。
他知道域海城跟魔主灼深之間有貓膩,也常常會借此機會潛入到城中獲取人族消息。
——這一次也是巧合,才會碰上並認出言知喬就是魔主玄煜大肆尋找的女人。
魔族在域海城境內行事,小事城主府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動靜太大的話,可以將責任推給灼深。
但若是遠離了域海城,對他們來說形勢就不太妙了。
所以必須要儘快抓住言知喬!
增援來的很快。
就在奚時禮快要將他們甩掉之際,又有三個元嬰中期的魔衛帶領一隊手下匆忙趕來。
為首的魔衛相互對視一眼,旋即齊齊出手朝飛舟攻去。
剩下的魔衛緊隨其後,一起將飛舟逼停。
增援到的那一刻,奚時禮便直覺不妙。
看到他們從外麵用魔氣禁錮住飛舟,使得飛舟無法再繼續往前飛行,他又看向四周顯露出的屏障。
防禦陣法雖能抵擋化神期以下的攻擊,但經不起他們的車輪戰。
眼瞧著又一重擊後,屏障開始出現裂痕,奚時禮眸光一沉,右手死死捏住墨靈劍。
若再坐以待斃,他和小師妹都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