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將大家應付過去後,言知喬和澤潤沒有耽擱,立即朝城門口方向走去。
等順利出了城,澤潤才終於有機會問出心中的疑惑。
“言姑娘,剛才為何要阻止我戳破城主的謊言?”
言知喬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在有證人,且我倆都已經知曉是誰在搞鬼的情況下,你說這位城主為何還敢這般理直氣壯的顛倒黑白?”
澤潤思索幾秒,遲疑的回。
“他跟你之間有很深的仇怨,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對付你?”
仇怨不仇怨的,言知喬不清楚。
但…
“不是。”
言知喬微微搖頭。
“是因為他自恃城主身份,認定在域海城內無人動得了他,所以他才會連個局都懶得做,直接把罪名扣在我頭上。”
她話音未停,冷笑著扯了扯嘴角。
“你信不信,若你剛才沒有表明身份,城主早已經將我倆定罪拿下,甚至還有可能當場處死。”
澤潤一驚,下意識脫口而出。
“他怎麼敢…”
可他的理智又很清楚,言知喬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
澤潤哽了哽,還是很不解的回到最初的問題上。
“可我已表明身份,讓城主有所忌憚,為何言姑娘還要攔下我?”
見澤潤還是沒有理解到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意思,言知喬沒有感到不耐。
“戳破謊言的下場無非就兩個,第一,他惱羞成怒,不顧你的身份將我們倆當場殺了,第二,他不殺我們,但我們勢單力薄,也拿他無可奈何。”
“我不想白白送命,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所以選擇離開。”
若隻有言知喬一個人單刀赴會,麵對對自己充滿殺意的城主,今日她必會屠了城主府滿門。
可惜澤潤跟著,她不得不裝出打不過,還必須得識時務的樣子。
澤潤這才恍然大悟,但想想還是覺得很氣不過。
“言姑娘的話雖然言之有理,但…他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怎可如此肆意妄為,草菅人命?”
這個問題,言知喬沒有回答。
當人站到一定高度時,確實會漠視他人性命。
她自己就是這樣。
現代社會中,她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可穿書後來到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因著自己擁有強大的實力,她全然沒把那些招惹過她的人當回事。
而且讓言知喬覺得很不可思議的是,不管是之前殺魔還是今日殺人,她居然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她不禁再次疑惑,自己到底是受了體內魔氣影響,還是原本就是反社會人格?
言知喬想不通,索性不再去糾結。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有些好奇為何連麵都沒見過,城主就要致她於死地。
因為她傷了灼深,城主要替他報仇?
還是…他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有仇?
如果是前者,城主肯定知道了她的另一層身份。
那他必死無疑。
如果是後者,之後她得找時間再去見一見城主。
她很好奇,原身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知不覺間,二人來到了海邊。
澤潤遞給言知喬一個透明的珍珠。
“此物是避水珠,言姑娘帶在身上,既能在海中自由呼吸,也可維持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