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時禮的精神狀態不錯,但身體還需要好好休息。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他便再度昏睡過去。
熱鬨的氛圍頓時安靜下來,誰也沒再開口。
言知喬見狀,還以為奚時禮又有什麼問題,連忙讓出位置換澤潤來替他把脈。
等澤潤鬆開奚時禮的手腕,言知喬才壓低音量問道。
“我師兄怎麼樣了?”
澤潤安撫似的衝言知喬淺淺一笑。
“言姑娘彆擔心,奚公子的傷勢恢複的不錯,現在隻需要好好休息。”
言知喬稍微鬆了口氣,又聽他說道。
“我們先出去吧,彆打擾奚公子。”
“好。”
很快,三人放輕腳步一起出了門。
言知喬仰頭,遙望著那顆將此方海底世界照的亮如白晝的夜明珠。
奚時禮現在暫且不用她操心,而她的內傷雖然還沒完全恢複,但上個岸還是可以做到。
想到這,言知喬收回視線看向澤潤。
“我得上岸辦件事。”
澤潤和淮溪齊齊出聲,疑惑的問道。
“何事?”
言知喬瞥了淮溪一眼。
師尊說了會將消息傳遞給人魚族,可從昨日到今天,淮溪的狀態看起來與之前沒有任何區彆。
想來應該是他的父皇有意隱瞞,所以他還不知道瀟瀾已死的消息。
既如此,那她還是暫時保密為好。
“秘密。”
二人:“……”
他倆哽了哽,又十分默契的開口。
“我陪你一起去。”
“我同言姑娘一起去。”
淮溪純粹是不想跟言知喬分開,澤潤則是擔憂她的傷勢。
而且如果言知喬上岸後再遇上像城主那樣的惡人,至少還能有個幫手。
言知喬搖頭拒絕。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都說了是秘密,怎麼可能讓他們跟著。
淮溪一聽,趕緊抱住言知喬的胳膊。
“不行。”
他迎著言知喬的目光,十分堅定的搖頭。
“你還有傷,一個人上岸我不放心。”
澤潤點頭,表示讚同。
“我又不是去打架,有什麼不放心的?”
言知喬試圖抽回胳膊,抽不動,隻能無奈的保證。
“我會快去快回。”
澤潤有些猶豫,遲疑的問道。
“言姑娘可會進域海城?”
“不進。”
澤潤雖然擔心言知喬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沒有限製她自由的權利。
聽到她說不進域海城,他稍微放下心來。
“那言姑娘注意安全,遇事切莫逞強。”
“好。”
言知喬應了聲,又看向還不撒手的淮溪,態度變得果斷起來。
“我數三個數,不鬆開就揪你耳朵。”
淮溪:“……”
他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心不甘情不願的鬆手。
倒不是覺得被揪耳朵很疼或者丟臉,而是怕言知喬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