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溪看著言知喬纖細的身影,一時間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
沒有…
言知喬察覺到淮溪的動靜,停下腳步側身過來跟他對上視線,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
“你怎麼了?”
二人之間隻隔著兩步距離,近到能清楚看到對方眼裡的情緒變化。
淮溪卻有種看不透言知喬的感覺。
他收斂好一瞬間的失落,佯裝輕鬆的走到言知喬身邊,與她並肩前行。
“喬喬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子。”
閒聊似的語氣下,藏著一絲絲期待和緊張。
言知喬對談戀愛壓根兒沒興趣,更想象不出自己去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情形。
再一點,她就算真要找對象,也不可能在書中找。
“沒想過。”
“那如果有人心悅你…”
淮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言知喬有些無語的打斷。
“心悅就心悅唄,我又不能阻止他人的想法,但是他最好彆跟我說,我目前對這些兒女私情不感興趣。”
提起感情一事,言知喬難免想起張口閉口就是要娶她的灼深。
有些心意,真的太過於廉價了。
刹那間,淮溪感覺心口像遭到重擊似的,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悶痛。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言知喬,索性匆忙道彆離開。
淮溪跑的太快,看的言知喬有些茫然。
這人怎麼了?
她沒多想,很快回了房間打坐調息。
不遠處偏僻的角落裡,江辭淵安安靜靜的站著。
他垂著眼睫,神色淡然,眼神卻有些放空。
淮溪離開後直接去了王後宮中,將他與言知喬剛才的對話悉數告知。
王後聽完,若有所思的將手中的珍珠發叉放下。
“聽說言姑娘不過年方十八,以人族的年齡,此時正應是容易春心萌動的時候,未曾想她居然對感情一事如此冷淡。”
王後有些感歎的說完,看向淮溪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同情之意。
淮溪坐在凳子上,十分苦惱的用手捧著臉。
“母後,你說我該怎麼辦?”
王後從容不迫的回道。
“不必心急,等今夜我先用情珠試探一二。”
言知喬說的話不能儘信,畢竟女兒家的心思很多時候是不方便對男人說出來的。
見王後要親自出手,淮溪將之前她給的,還未用過情珠拿出來。
圓潤的淡粉色珍珠躺在寬大的掌心中,看起來格外嬌小。
————
約莫到了戌時,池沐受王上之命來到藥舍迎接大家。
除了奚時禮還不能下床以外,另外五人都要參加今夜的宴會。
言知喬換了身嫩綠色的裙衫,然後跟大家一起出發去虞落殿。
頭頂的巨型夜明珠已經被遮去光輝,周遭的環境變得昏暗朦朧。
侍女們手中提著琉璃燈在前引路,一行人安靜的跟在後麵。
等到了奢華的虞落殿,大家率先恭敬的拜見坐在上位的王後和王後。
除了淮溪,他的幾位哥哥也到了場。
不得不說這一家人的基因是真的強大,隨意一個人拉出來,容貌都十分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