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言知喬分外平靜的神情,顏苓歡愣是有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喬妹,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沒有情絲一事?”
言知喬偏頭看向顏苓歡,麵露淡淡的不解。
“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就算我在意也沒用啊。”
更何況她確實不在意。
顏苓歡哽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誇言知喬的心態好,看得開,還是茫然她為何能如此理智。
靜默片刻,她試探性的問道。
“假如有人心悅你,且他跟你的關係特彆親密,你會怎麼辦?”
言知喬很聰明,有時候能迅速聽出他人的言外之意。
此刻聽完顏苓歡的話,她也隱約感覺到了顏苓歡的用意。
但她對感情沒興趣,所以連半點心思都不想浪費,更懶得去猜顏苓歡說的可能是誰。
“拒絕啊。”
她說的坦坦蕩蕩,卻讓顏苓歡感覺眼前一黑。
“我沒有情絲,無法動情,自然不能耽誤人家。”
話說的很有道理,但顏苓歡莫名感到心酸。
她倒也不是非要言知喬跟誰在一起,她隻是覺得,是否要對一個人動心,主動權和選擇權都應該掌握在言知喬手裡。
而不是直接沒有情絲,斷絕她選擇的餘地。
望著那雙明亮乾淨的鹿眼,顏苓歡有些多愁善感的輕歎一聲。
換完藥,時辰已經不早了,顏苓歡沒再多停留,很快起身離去。
言知喬趴在床上,有些無聊的閉上眼。
不知不覺間,她睡了過去。
與她的安穩入睡不同,淮溪和江辭淵度過了一個極為煎熬的夜晚。
淮溪本來想跟言知喬一起服下情珠,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
眼下言知喬服用完,他仍舊沒有用。
但他的心意,在因得知言知喬沒有情絲而感到難過,卻仍舊想留在她身邊的那一刻,淮溪便徹底確認了。
今夜他沒有去藥舍,而是回了自己的寢殿。
在床上躺下後,他拿出王後之前給的情珠。
眼神放空片刻,他將情珠送入口中。
隨著困意逐漸襲來,淮溪陷入一個隻有言知喬的夢裡。
其實真要算起來,淮溪跟言知喬相處的時間並不久。
可在言知喬還是妖形,無法開口說話時,他就已經將她放在了心上。
而在她變為人形,看到她驚為天人的容貌後,他更加控製不住怦然心動。
他想跟喬喬在一起。
哪怕…她這輩子都不會愛他。
比起淮溪在夢裡看著言知喬,逐漸想通,並打定主意,江辭淵可就不好過了。
從第一個不堪入目的夢境出現開始,他便認定自己跟父王一樣,是個控製不了本能和**的廢物。
他怕自己會在衝動之下對言知喬做出不好的事,也不想再受其擾,於是逼自己疏遠她。
可隨著言知喬突然消失,他所有的決心全化為了烏有。
之後好不容易找到她,他終於認命了。
對於那些不斷出現的旖旎夢境,還有言知喬主動靠近時產生的衝動,他都歸咎於無法控製的本能和**。
然後他將這視作一場曆練,一場考驗,並相信隻要他能堅持挺過去,心境肯定會有所提升。
可直到服下情珠,夢裡夢到言知喬的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他對言知喬不僅僅是**。
還有…
喜歡。
他心悅小師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夢境給了江辭淵答案。
——在方府地牢初遇言知喬那晚,他不經意間跟破碎感十足的她對上視線。
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