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處理著腿上的傷口,沈忠臨死的一擊,居然不惜燃燒精血,動用全部靈力,差點要了他的命。常昊逃過一劫,但還是被傷到腿上經脈。
大局已定,沈家有戰力的全部躺下了,剩下的水手,那都是案板上的肉。常昊招呼弟兄處理著各自的傷勢,冷笑著道“居然傷了我這麼多弟兄,果然有幾分本事,可惜了,結束了,你們都要死。至於這女人,老四,你方才表現不錯,等我玩過後就賞給你。”
老四正是那五短身材的漢子,此人極為凶殘,這一陣殺了不少沈家護衛。聽得大哥賞賜,老四喜滋滋道“多謝大哥!兄弟們,殺!”
衛隊長佝僂著血紅的身體,一瘸一拐的走到常昊麵前,撲通跪下,低眉垂手的道“大王饒命,小的知錯了。”
常昊一愣,說道“你這廝,這算是投降嗎?”
沈忠怒道“沈建仁,你乾什麼?”
衛隊長沈建仁道“乾什麼?彆管我,老子要活。”
常昊饒有興趣地看著沈建仁,戲謔地道“哦?有意思,可看你在沈家,地位不低啊,真願意跟我們一起當海盜?”
“大王,沈家給小人的,小人早已不稀罕了,小人在此與沈家一刀兩斷。從此以後追隨大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一個護衛道“無恥,沈建仁,家主和大小姐一向待你不薄,你怎可貪生怕死,忘恩負……”剩下的“義”字他說不出來了,沈建仁的長劍貫穿了他的胸膛。
沈忠怒不可遏“無恥之徒,竟敢對自己人下手,我斃了你!”卻站不起身來。其餘護衛紛紛怒罵,斥責沈建仁不仁不義。
沈建仁雙目通紅,抽回長劍,激動地道“你們給我閉嘴,老子為沈家賣命多年,再大的恩情也還清了。”
常昊拍拍手,笑眯眯地道“乾得好,看來你是誠心歸順,既然如此,你就跟著老子好了,從此在海上橫行無忌,逍遙快活。看你小子的賊眼,是看上了這個女人是吧?等我跟老四玩過後,也算你一份!”
“謝大王!”沈建仁死裡逃生,還能得到朝思暮想的沈大小姐,一時間喜不自勝,看著大小姐玲瓏有致的身材,貪婪地吞咽了下口水。
沈大小姐看著沈建仁那副醜惡嘴臉,隻覺得惡心,罵道“無恥!想不到我沈家,竟出此敗類!”
沈忠長歎道“天意,大小姐,老奴無能,護不得你周全。”
“忠伯,你已經儘力了!”沈大小姐全身衣衫被血染紅,艱難地提起劍,橫於頸間,傲然道“我沈家之人,豈可落入虎狼之手遭受欺淩。心琴雖為女子,豈可貪生怕死。”
常昊喝道“她要自殺,快阻止她。”開玩笑,沈大小姐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海盜們怎可舍得讓她死。
忽聽有人高喊道“大小姐,我們來了。你們這些賊人,休得傷我家小姐。”沈心琴恍然轉過頭,竟然看見老韓帶著水手們從裡倉出來,一人提著一隻桶。這實在令人好奇,以他們的實力,本來也幫不上忙,即便是有這份心,那也應該拿著刀劍,即便沒有刀劍,用把魚叉都好得多,提桶乾什麼呢?
老四哈哈大笑“大哥,這些小子怕是嚇傻了,提著個糞桶來送死來了?”
沈心琴愕然,平日裡,對於老韓他們這些人,她隻是單純地把他們當成下人看待。每月給他們工錢,他們為家族賣力。至於他們的生死,沈心琴作為沈家大小姐,日理萬機,自然是不會為這些下人操心的。可沒曾想這生死關頭,他們居然不顧安危前來相救。沈心琴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雖然老韓他們也是送死罷了。其實來不來也沒差彆,反正在這船上跑不了,左右都要死的。隻是他們提個桶實在是……
常昊不耐煩地揮揮手道“一群螻蟻,死到臨頭還裝什麼忠心奴才,真是聒噪,老四,殺了他們。”
老韓道“倒!”一眾水手齊刷刷將桶倒過來,一陣香油味四散開來。這些桶中所裝,居然全是油。
“你們……想乾什麼?”常昊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韓掏出火折,點燃起來,扔在油中。這油遇見明火,瞬間燃起大火。與此同時,另外四條小一些的貨船也同時燃了起來。其中一條小船上的火勢最大,不一會就蔓延全船,船身也開始下沉。見此情形,眾海盜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火會將這條大船也燒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