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見狀,低垂眉頭,自顧自去思考自己的事情了。他也無知道明理長老和這些貴族們說了甚麼,能叫這些貴族老爺們如今這般的安分。
他在明理長老之後坐下,其餘的長老便也坐在了地上,諸人久久無言,便止是明理長老從自己袖子裡麵,將一塊腐朽的骨頭放在了香爐之中,叫這錯金銀的香爐,從馬頭的嘴巴裡麵,吐出細細的青煙。
還帶著濃烈到了極致,便如同是屍體腐爛的臭味!便是香味濃烈到了一般的程度,便是旁人不能忍受之惡臭,何況是屍臭味道?陸峰嗅到了這裡麵一種濃重的,令人有些惡心不適的“香味”,尚且能忍受。
止這一下,便是對麵幾位貴族的臉色都變了,甚至還有人起身去吐,卻無有來得及,便吐在這昂貴的地毯上!一個個臉色都發青了起來,便看的出來這些神靈的子嗣,便是有些,都無有甚麼高深的手段。
亦墮落了。
對此,明理長老無有言語,待到倉貝大宗本強忍不住,打算言語的時候,明理長老方才說道:“這便是明主大王喜歡的味道,今日之事情,明主大王出力頗多,便是要行‘供奉’,起三摩地。
此便止一個開始,若是倉貝宗本不耐,便亦可以現在離去。”
止這一句話,諸人便都閉上了嘴巴,哪怕是有人繼續嘔吐,都無敢於再說些甚麼,便是一會兒的功夫,在這碉房之中就充滿了令人不喜歡的味道,但是在這場麵之下,卻無有一個人敢於動作,將那小小的窗戶打開,止一縷陽光從外麵照了起來。
日出金山。
密法域的大日又從天邊“蒸騰”而出。
帶來了光明。
在這奇異的“香味”之中,陸峰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本尊上師給自己的念珠,盤在手中,不住的撥弄。
持“六字大明咒”,“馬頭明王密咒”,“地藏王菩薩心咒”,交替又周而複始,宛若是在他的眼前也有一道咒輪,呈現一個“○”形,這些密咒便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咒文,在大“○”之中形成了小“○”,開始不住的轉動。
持咒,方才是正經事情,對於這些廟子之中最為核心和基本的博弈,陸峰壓根就無有抬起心思去觀察,應這些,亦都是在規矩之中進行,明理長老從始至終,都無有打破規則另行尋找方法的打算,他雖然強勢,但依舊是在循規蹈矩,無有另起爐灶的意思。
這便是“廟子”的力量壓製了其餘兩家貴族的力量。
陸峰此刻,也算得上是“廟子”的力量。這是他第一次有資格參加這樣的“資源劃分”的會議之中,這便意味著,在這裡,他也成為了有一定資格“劃分資源的人”,成為了真正的“人上人”,“大上師”。
可是這些這對於陸峰來說,忽而便無有一絲的吸引力,便是“食之無味”,應他已經初步穩固了“出離心”,已然是看的清楚明白,便知這些俗世的資糧而已,覆滅不過在頃刻之間,厲詭,天災,**,桎梏……
無是永恒,止過眼雲煙,一轉即逝的苦海蜜糖罷了。
便是這些東西,亦是從苦海之中而出之物罷了。
便是此間的這些蜜糖,也止不過是刀子上的蜂蜜,真的舔舐上去,止會叫自己的舌頭割的滿是鮮血,所以陸峰對此一點興趣都無,他轉動著念珠,聽著倉貝大貴族的試探,不過興許是密法域的談判便就是這般的樸實無華,直接兩檔,亦或者是在場的諸人已經被這熏香熏昏了頭腦,無有了耐心。
便止一句試探之後,大家便都開始赤誠而言,明理長老亦將事情說的清楚,明理長老說道:“明初——你們幾個便去後山尋得了菩薩的指示,做的如何了?
無緣得見?
無緣得見你們便回來了?
主持尊者的轉世佛子降在甚麼地方,你們怎得毫無言語?便是如此做事的?永真,永真,這般的怠慢廟子之中的事物,無有將主持交代好的佛事放在心上,他們應如何?”
陸峰頭也不抬,說道:“笞十,罰畜二九,罰金九。”
這便是陸峰也無知道自己的這“判決”是否精準,應罰畜一九、二九、三九這等,無是放在佛經裡麵,這便是當年從東邊傳來的“官麵責罰”,至於這個罰金九,亦是懲罰的“黃金”,這等永恒金屬,便是在廟子裡麵,亦是時時需要的,有的本尊的供奉儀軌,便須得用黃金作為其中一寶,故而便是在密法域,黃金亦是廟子和僧侶之間的貴重金屬,故而陸峰便開口言語,笞十,罰畜二九,罰金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