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有些問題,便是在隊伍之中,三位上師的環繞之下,應也玩不出甚麼花樣來,若是他能夠在三位上師這邊玩出花樣來,那便是此刻戳穿了他,亦無有用處。
儘管聽起來有些無賴的意思,但是三位上師在進來之前,便已經看到了不止一處“驅邪”之地方,那些烏拉站之中的“土官”,亦也進行了諸般測試,無有發現問題,便將其留下,用來和康次換取物資。
故而陸峰無有再去看眼前“舅甥相見”的“感人情形”,他和措達上師從這簡陋的“烏拉站”之中了出來,來到了風烈烈的烏拉站外頭。
陸峰和措達上師談論起來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中原大皇帝敕令“龍出口的家族”建造的那廟子,是在這裡的什麼方向?
措達上師指著烏拉站的北方言語說道,這是在“龍出氣的山口”的“山埡口”,但是他們不得見。
他們這些上師,亦不得去那“龍出氣的山口”的“鼻子”處,那地方被“龍出氣的山口”圍住,當做了祭祀的重要之地。“龍出氣的山口”,畢竟是“巫教”家族,儘管現在看起來和廟子關係很和諧,那亦是應紮舉本寺本身勢大的緣故,就是同一個部派之中,廟子和廟子之間亦有衝突,更何況是“巫教”和“佛門”?
在草原之上,“巫教”家族和“紮舉本寺”媾和在一起,但是卻並不穩定。應在草原上,無止他們這兩家,在草原的更西邊和南邊,是部落,是劄薩克土官家族,廟子裡麵的上師形成的家族,章京家族,亦還有恢複過來的汗王家族,十分複雜。
其地廣,其勢雜。
紮舉本寺,甚至更像是“巫教家族”和“大冰川以西”的“緩衝地帶”,畢竟在老僧阿康的密法域遊記之中,無有“大冰川以東”的地區,這應是七、八百年的時間之中,密法域這個地域的範圍擴大了的緣故,故而那邊是如何模樣,陸峰都是從真識上師的嘴巴之中聽得,卻也並不全麵。
卓格頓珠上師的家族,便就在草原之上,勢力範圍輻射紮舉本寺之西、西南、南。
措達上師更是言語,無有僧官身份,便是在草原上寸步難行,但止那處卓格頓珠的名號,便可得諸行暢通,卓格頓珠上師給陸峰的壓花紙,如同“長者的胡子”,“智者的智慧”一樣。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到。
陸峰聽得,卻不從,他將此物留在了自己密咒藤箱的最深處。
以前陸峰身份卑微,卓格頓珠誦念出了那長長的名號,陸峰有所覺,但無所動,畢竟他知道“中原大皇帝”和“諸法本源之寺”,但是知道它們厲害和知道它們如何厲害,完全是兩回事情。
隨著他越是靠近這個金字塔,他在這個社會身份階次第越高,陸峰便越是能感覺到卓格頓珠身份的尊貴了,越是能夠感覺到“中原大皇帝”和“諸法本源之寺”所代表的如同極致的烈日一樣灼燒的“權力”!
並且,以“巫教大貴族”們的視角來看,他們其實和底層的農奴無是同一個“物種”,他們是神靈的子嗣,是“獨特的”,“奇異的”,“尊貴殊勝的”。卓格頓珠的家族亦不能免俗,他們是“神鷹”和“神龍”的子嗣,更重要的是,他們具有“掌印張薩克”的權力,“掌印劄薩克”五個字,掌印對付的是高級僧官,劄薩克,代表著軍民二冊。
這五個字,比九層浮屠塔都要重,這是掌管一地的權力!並且它們還是被“諸法本源之寺”冊封而來,雙重認證。
越是如此,陸峰越是不敢亦不想要用卓格頓珠的聲譽,他聽了措達上師的話,對著措達瑜伽師雙手合十行禮,言稱老師,一個僧人,“本尊上師”不可多,但是可以有多個老師。
這些老師可以教他梵語,可以教他“巫教”言語,戒律,各自都可以,措達上師也受了陸峰這一禮拜,止叫他可閒暇時候,可去“紅樹林寺”。
陸峰打趣,言語之間親近諸多,他說自己可不敢,自己上次要去“紅樹林寺”,卻去了“屍陀林”,現在去“紅樹林寺”,亦未可知去往什麼地方,措達上師聽聞了此言語,說道“那是你和‘屍陀林’有緣分,多少人想要去‘屍陀林’還無有門路哩。”
止這一句話,陸峰便能聽出,“屍陀林”對於這些從“蓮花欽造法寺”瑜伽士修行的重要性!
說話的時候,臨空而立,陸峰對此並無奇怪,說實話,這位瑜伽士無有第一次見麵就使用神通,就已經很“內斂”了。
瑜伽士便是如此,有所神通,便施展神通,所謂臨空而立,臨空而坐,都是時常之事情,瑜伽士並不會隱藏自己的神通,更無有一些大乘佛教之中高僧視神通為通往成佛之路的“附屬品”的認知。瑜伽士將神通顯示在常人麵前,亦應如此,他們作為不同的部派,在紮舉本寺的地盤之上,過的不錯,是他們應自己的神通,受到了紮舉本寺的“敬重”。
陸峰和措達上師在外頭說話,裡麵的康次阿舅帶著自己的登朗外甥走了進來,禮拜陸峰,請求陸峰為自己的外甥賜福,陸峰看著他這個外甥,伸手去賜福於他,無有想到,這一下,陸峰感覺到了某一物品,稍微有一觸動!
緊接著,陸峰立刻遍索自己全身之上下,竟然真的很快就找到了全身上下有異動之地方。
——那一滴“由死轉生之輪”的僧侶們,背棄了對於陸峰的大誓願之後,留下來的那一滴血!
被降服在了“狼皮”之中的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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