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無有問出來是誰,兩個僧人進入了“措欽大殿,並不許說話了。
這個號稱是“群哉”的“大布施”,在進入大殿的時候,已經開始了。
就算是做“布施”的“大施主”,這個時候亦在大殿之中,坐定之後不許說話,這是麵對著他所在的整個紮倉僧院的“大布施”。這亦意味著,這種“大布施”,在整個紮倉之中的僧人,各個有份!
他們此刻便是在紮倉僧院的“措欽大殿”,和大殿之外。
“措欽大殿”之中,坐著的是有身份的上師和以前的“群哉”“大施主”。
這裡的“群哉大施主”,不止是有還在廟子裡麵的,還有從各地來的廟子之中請回來的,以前做“群哉”大施主,一次“群哉”,他們亦是有資格在密法域最重要的節日之一,“諸法本源之寺”的“至尊呼圖克圖”坐床儀式之中,前來“紮舉本寺”參加這等**會,並且坐在“措欽大殿”之中。
如此一看,陸峰的修為是不足以支撐他坐在了這個“措欽”大殿之中的。
但是他如今的俗世資糧,卻已經可以抬著他走入了這等“上流社會”了!陸峰坐在了蒲團之上,這一次他做“群哉”的“大施主”還坐在了諸人前麵,故而他低頭看去,就可以看到坐在了其中的許多僧人,這也止是五個大僧院之中的一個而已,止應今日“堪布”是在此僧院之中,故而在這個僧院的“措欽大殿”裡麵,坐滿了諸多的上師!
這些上師,許多從衣著上邊可以看出是“第四階次第善知識學位”的僧侶,還有其餘大家族的僧人,神巫,貴族,每一個人都各有氣勢,陸峰將這些臉龐都記在心裡,他知道,這可能是六十年以內,在吉德爾草原上最為尊貴的一群人,唯一可以聚在一起的機會。
‘我在曆史中。’
陸峰忽而有了這一種奇怪的想法。他已經“布施”下去了“資糧”,此刻他的“資糧”已經如同白水一樣,流入了廟子之中的倉稟銀庫之中,換成了現在的諸般吃食。
所有的“大布施”都是從上而下開始的,表露在外麵,就是從“措欽大殿”的廟子之中開始,從坐在陸峰背後的四排之後的“堪布”開始。
這種“大布施”,就連堪布都須得出麵手持最大的一碗飯食,隨後依次第往下打飯,並且,應現在也是“坐床儀式”的一天之中,故而在這“措欽大殿”之中,這些“劄薩克”“巫教”“汗王”“章京”家族之人,有的不食“布施”,但是也坐在裡麵。
諸人開始為發放“大布施”的“施主”永真上師開始祈福了,經文如海,祝福陸峰,隨後,那些廚僧抬著巨大的木桶,從“措欽大殿”之中走了進來,將飯碗中的酥油茶用馬勺狠狠地扣在上師們的木碗之中。
而在“措欽大殿”之外的廣場上,所有的僧人以康村為單位,一個個都整齊劃一的盤膝坐在那裡,將自己的木碗拿出來,等待“大布施”的進行。
大家都坐的端端正正的,吃飯是一件大事,特彆是在一起吃飯,更是大事之中的大事。
等到了一位穿著紅衣的僧人開始敲動了“措欽大殿”之外掛著的那巨大的法鑼,立刻,所有的人都開始吃飯,陸峰亦不例外。
在吃飯的時候,是不得說話的,哪怕是在這“群哉”大布施的時候,亦是如此。
一時之間,整個“措欽大殿”就止剩下來了諸位僧人吃飯的聲音,眾人無聲的吃飯,吃完了飯,也不得走。
尋常的“大布施”到了這個時候,是有次序的往外走,在門口自然而然就會站著上師,他們會根據走出去人的身份,將銅錢放在了那些走出去的人的碗裡,完成“大布施”的最後一步。
但是現在,他們還須得在“至尊呼圖克圖”在“諸法本源之寺”坐床的時間到了之後,一起祈福,念經,為這位密法域名義上的主人念經祈禱,這種時候,亦專門有人在外頭盯著日晷。
每一個人都在準備。
直到法鑼再度響起來,陸峰就看到最上位坐著的“丹羅仁巴堪布”開了嗓子,這位大佛爺來做這一次念經的“領經師”!在他開始“領經”之後,陸峰也閉上眼睛,順著眾人念唱,所有僧人和貴族的誦唱的經文,好像是一條娟娟河流,從這邊傳遞到了那邊,從這裡傳遞到了大雪山下的“諸法本源之寺”,從四麵八方,從密法域的五處重地,四方手腳,落在了“諸法本源之寺”的心中。
陸峰感覺自己“如來藏”之中悄無聲息的意,隨著這樣的念經真的緩緩的滲透了漂浮了出來,順著這一股涓涓細流,朝著不知名處行走,朝著不知名處而去,這一次,陸峰無有將自己的“意”放了出來,這裡有無數的高人和佛爺坐在大殿之中,他將自己的“意識”用在這樣的“意識洪流”之中,立刻會被發現。
陸峰可不相信這樣的情況,那些大佛爺和大神通者不知道。
既然他們都知道,這便說明這些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並不值得他繼續稀奇!
就在這等“意識洪流”之中,所有人在誦經完畢之後,都應會感覺到一陣疲憊,應這股子“洪流”,不止是攫取了他們這些坐在了“措欽大殿”之中的人的“意”,也無有放過了外麵誦經的這些僧人們的“意”!
誦經完畢了之後,“大布施”也到了應該完畢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