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嫂子是去參加節目了。”
三人的對話在聽到開門聲響起的時候，戛然而止。
葉知瑜跟三個小蘿卜頭的視線對上，頂著亂糟糟的羊角辮的秦若婻登時眼睛一亮，聲音響亮的喊了一聲“嫂嫂！”，就飛奔向葉知瑜。
小姑娘撲到葉知瑜的腿上，葉知瑜就感覺到自己的腿部傳來濕熱的感覺。
小姑娘在哭。
葉知瑜蹲下身，將小姑娘扶起，為她擦擦眼淚，“嫂嫂不會離開你們的，放心吧。”
“嗯！”小姑娘擦擦眼淚，用力點頭，然後伸出小手，“拉鉤！”
葉知瑜無奈，將小手指伸出，跟她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姑娘振振有詞的扯著手，破涕為笑。
秦若婻笑了，葉知瑜才將身邊的袋子推到她麵前。
“當當當！嫂嫂出去工作，賺了好多錢，給你買了兩條小裙子哦！”
“……嫂嫂，家裡還要供哥哥讀書，要不然，退掉吧？”
秦若婻聽到葉知瑜給她買小裙子，眼睛變得亮亮的。
但是，很快就熄滅下去。
她很清楚家裡現在是什麼條件，隻有她嫂嫂在打工，要養她們三個，很不容易。
所以，秦若婻小小年紀就懂得為自己節省。
比如，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她三哥穿小的。
“我們以後不用過的那麼拮據了，嫂嫂有錢，能送你三哥哥去上學了。”葉知瑜心疼的捏捏秦若婻的小鼻子，“我們婻婻想去上學嗎？”
秦若寒現在五歲，是去幼兒園的年紀，要去讀書才行。
至於秦若婻——
如果她不想去讀書，葉知瑜就準備帶著她去天橋擺攤了。
留秦若婻自己在家裡，她也不放心。
秦若婻仰頭，“想！”
她想去讀書，並想快點長大，幫助嫂嫂賺錢養家。
“那咱們就去讀書！”
“嗯！”
秦若婻揉揉眼睛，將眼中的淚水擦去。
葉知瑜不太理解秦若婻的心情，她不知道小姑娘自小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小丫頭都是賠錢貨，沒必要好好培養”。
儘管她隻有三歲，這種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尤其父母早亡，她懂事更早後，明白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是什麼，心情更是忐忑不安。
她怕她嫂嫂會把她賣掉。
這種慌張的心情，直到她嫂嫂帶她來到香江都沒有消失過，哪怕她嫂嫂對她特彆好。
她也都小心翼翼地，藏著這種隱匿的小心思。
直到她嫂嫂剛剛問她，要不要讀書，她心底的慌張才消退，才明白，她嫂嫂不會那麼對她。
“嫂嫂，對不起——”
秦若婻撲進葉知瑜的懷中，大聲嚎哭，跟葉知瑜道歉。
葉知瑜茫然地拍拍她的背，不明白小丫頭道歉的心情是什麼，“嫂嫂從來沒有怪過你，不哭了，好不好？”
秦若晟看看自己哭泣的小妹，眸中閃過悲痛。
他其實是知道的，他也在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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