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想象美術比賽。
張萌所參加的比賽,按照劉海說的,這是每一個畫家出道的第一步。
所謂畫家,種類繁多,但最終所求,不過是想象力的表現。
有人專注一樣實物,畫到爐火純青,專一也能成為大師,但這苦悶漫長的時間積累,是最為累人的地方。
劉海在第一天教導張萌的時候,便問了她理想中畫家的模樣。
在聽了張萌古靈精怪的想法後,劉海便知道張萌不是那種一招練到無人境的那種畫家。
所以這個比賽,是對張萌最好的考驗。
步入七月,無所事事,陳鋒跟隨張萌坐上前往申市的動車。
一路上張萌牽著陳鋒的手,跟個小女孩一樣。
陳鋒拗不過她,隻好隨她牽著。
若不是劉海告訴他,陳鋒也不知道張萌參與了這個比賽。
自從知道自己是夏時有雨,這丫頭便安靜了許多,也不敢過多的打擾陳鋒。
聽到陳鋒打來電話要陪她去參賽,張萌興奮的像是要和陳鋒出去旅遊一樣。
對於這個藝術之都,陳鋒也是挺感興趣。
上了動車,兩人戴上眼罩便酣睡起來,等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窗外,晚霞鋪滿天際。
張萌錯愕的看著這把天空染色的雲彩,陷入其中。
對攝像師來說,這樣的景色,可謂是一絕。
不知對畫家這意味著什麼。
陳鋒覺得,畫家更像是幻想家多一點。
許多時候,所描繪出來的,更多像是自己腦海中的思想。
畫一幅這樣的晚霞,不如用幾十萬的相機拍下的一張照片來的漂亮吧?
“哥,總覺得小時候,也看到過這樣的景象。”
“你看那朵,像不像一個怪獸?”張萌指著其中一處雲彩,問道。
陳鋒看著她一臉純真的模樣,點點頭,說道,“我記得小時候,躺在陽台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景象,會很害怕。”
“仿佛近在咫尺一樣。”陳鋒想起這事,還總會感歎,那時候,好像這些怪獸躲在雲彩中隨時會下來一樣。
“啊?陽台?”張萌歪著頭,不解的說道,“可是哥你以前的房子,不是沒陽台嗎?”
張萌的話讓陳鋒一陣錯愕。
沉默片刻,笑道,“那是在朋友的家裡呢,後來我家也有了陽台的好吧。”
“哦,不過有時候真會覺得很靠近一樣。”張萌怔怔的看著這漫天的赤焰。
陳鋒看著那即將消散的赤焰晚霞,心中有些恍然,“原來是在藍星的小時候呀!”
最近,陳鋒發現關於自己的一些事情,似乎在漸漸的變模糊。
意識到這件事的預兆,是在更早之前。
那天晚上在樓下獨自一個吃宵夜的時候,回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在便利店買了瓶啤酒。
這並不是他的習慣。
而是原宿主的一個習慣,在給嚴雪打工的時候,夜晚回來時,總會給自己買上一瓶啤酒。
在深夜,給自己添一絲醉意。
陳鋒發現這個問題時,有些震驚,甚至有些心慌。
自己在開始適應這個身體的一些行為舉止。
於是陳鋒最近在告誡自己,不要讓這種習慣影響到自己。
說到底,自己會重生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奇跡。
這樣的奇跡,或許就自己一個人而已。
如果有另外的人,那陳鋒也不會太驚訝,有些東西,本來就說不通。
很快,動車到站了。
申市,夏國最大的藝術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