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晴怔了一下,才明白自己竟然成功了,掩飾不住臉上的欣喜若狂:“嫂嫂果然是明理之人,嫂嫂,此事不宜拖得太久,以免生出變故,還要嫂嫂儘力施為才是。”
“妹妹放心,妹妹的心意嫂嫂知曉了,不過此事卻也急不得,還需徐徐圖之……”蘇淺淺做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徐徐……嫂嫂,可不能徐徐,夜長夢多啊!”薛芷晴有些著急,伸手抓住蘇淺淺的腕子。
【我呸!你是長夜難耐吧!做你的春夢去吧!想拿我們的性命做你的嫁妝,拿我們一家子的血染紅你的嫁衣,我蘇淺淺就算再蠢……就算曾經蠢,如今也醒悟了,休想!】
蘇淺淺心裡說著,抬手溫柔而用力地把薛芷晴的手扒拉下去。
“妹妹,這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你也知我從不參與侯爺的軍務,要不妹妹教教我,我該如何勸說?”蘇淺淺小狐狸一樣眯起眼,循循善誘。
薛芷晴眼睛又是一亮。
“嫂嫂,若是說起義兄的軍務,我還真的略知一二。”
“那妹妹便說說,我該如何勸說?”蘇淺淺做出願聞其詳的樣子。
“嫂嫂,義兄統領的五路衛所,當年是因為蘇太傅力薦,調遣兵力由義兄統轄,如今義兄班師回朝,大齊都指揮使便是最高統帥,這兵權實在太過……惹眼,不如將這都指揮使之位讓給旁人,還有皇城衛……留下秦家軍的指揮權,在兵權上也足夠顯赫了。”
薛芷晴一邊說一邊回憶,說得有點斷斷續續。
“可是這都指揮使之位,讓給誰好呢?”蘇淺淺蹙眉深思。
“不如……就交給那位和事老,為人慈善不爭不搶,但是地位顯赫足夠擔當此任的……徐國公。”
薛芷晴最後三個字說得輕而緩慢,但是在蘇淺淺耳中卻有如驚雷。
徐,國,公。
所有人一直忽視的,在任何時候都低調不顯的一個人,終於浮出水麵。
那麼徐大娘子之所以是徐大娘子,就說得通了,原來公主府裡的繡娘,為了報徐國公一言之恩,竟然為他身在鬨市十餘年,隻是這番籌謀,到底是徐國公的心思,還是徐大娘子一廂情願?
“妹妹說得……頗有道理,我知曉了,定然會與侯爺細細分說。”
蘇淺淺點頭,見薛芷晴該說的都說了,便做出疲倦的樣子捂著口打了個嗬欠,薛芷晴識趣地起身,臨行前還囑咐蘇淺淺務必儘快與秦含璋商酌。
薛芷晴前腳離開,秦玉卓後腳便鑽進來:“這位相府千金來找你做什麼?薛丞相近日因為她辦的那場宴席,被陛下冷落,聽說要推行的新政都擱置了,薛丞相為此在禦書房外站了三個時辰,凍得染了風寒,她居然還好意思四處招搖!”
秦玉卓一臉鄙視,再不是陸姑娘進府時,她圍前圍後地欣賞了。
“她來……是說狩獵時要跟我比一場。”蘇淺淺比了一個射箭的姿勢。
“你就練了兩天,已經很有天分了,定不會讓你輸給她,到時把我的獵物都算在你頭上!不過你騎馬……”
說到騎馬秦玉卓眉頭就擰起來,蘇淺淺的表現實在差強人意:抱著馬脖子死活不敢抬頭不鬆手,把馬惹急了滿地蹦躂!
“已經好很多了,而且我比劃一下就行,不進獵場。”蘇淺淺不想提騎馬這件事,這是極少的她的天賦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