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語接過巧秀手中的麵紗戴上,讓她那雙原本明豔動人的眼睛,更添神秘嫵媚。
林之語確認自己包裹嚴實後,才向內管領處走去。
海姑姑已經將那鎖子甲整整齊齊地疊好,見林之語一行人往這邊來了,臉上堆起笑來,起身迎接。
“姑姑辛苦了。”
林之語並不急著查看那鎖子甲,而是讓身後的巧秀上前,遞給海姑姑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海姑姑一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大姑娘這是?”
“我知這鎖子甲製作過程很是複雜,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權當是姑姑的辛苦費了。”
海姑姑接過那荷包,用手掂量了一下,見周圍沒人,便直接收進了自己的袖子中去。
一旁的林小蓮不由得在心裡暗自腹誹,上一次得了那徽墨還不夠,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正當林之語要進去查看那鎖子甲的時候,身後卻冷不丁地傳來一個清亮的男聲來。
“姑姑都有辛苦費,我怎麼沒有?你這人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眾人皆是被嚇了一跳,轉身向後看去,卻半個人影也沒見著。
突然,一個紮著半高馬尾的少年從院中的榆樹上跳了下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隨手拍掉身上的落葉,隨後向林之語伸出手,道
“我也要。”
巧秀上前一步,將林之語護在自己身後,林小蓮則伸出一根手指頭,氣勢洶洶地指著那少年,另一隻手叉著腰,道“你是哪家的紈絝子弟,竟然這麼沒禮貌!”
“紈絝子弟?我哪裡像紈絝子弟了?”
少年嘻嘻笑著,兩手一攤,絲毫不將林小蓮的話放在眼裡。
“哎呦呦,小蓮姑娘,這位就是軍器監的莊少司,怎麼能說人家是紈絝子弟呢?”
海姑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怔愣片刻,左手不自覺擋在了藏有荷包的袖子前,這才出來打圓場。
“原來是莊少司,失禮了。”
林之語微微福身道,年紀雖小,但本領很大,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莊梟繞著林之語上下打量了一圈,讓人很不舒服。
“我今天來呢,就是想看看,能畫出那圖紙的人,到底是什麼樣,沒想到居然是個女的。”
莊梟說著,就要伸手去摘林之語的麵紗,“好端端的,乾嘛把臉擋住,難不成有什麼隱疾,不想讓外人看見?”
林之語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連忙抬手去擋,可還是慢了一步。
麵紗本就不牢固,莊梟輕輕一拽,就滑落了半邊,待看清麵紗下的臉後,反而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來。
對麵的女子,眼神驚慌失措,就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麵紗下的皮膚雪白,又透著淡淡的粉,莊梟一個常年和冷冰冰的器械打交道的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可人兒?
一時間,眼睛都看直了。
然而林之語壓根就沒注意到莊梟細微的表情變化,手忙腳亂地將麵紗重新戴好,畢竟自己的臉在外人看來,並沒有好全,輕易摘下,難免會惹人懷疑。
縱使林之語脾氣再好,對莊梟這無禮的舉動也是動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