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林之語看著何成虎那副慘狀,難免聯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模樣。
林危見她不說話,以為是被嚇著了,最後往何成虎的身上補了一腳,走到林之語身側。
“是我不好,你一個姑娘家,看到這些,難免害怕。”
林危想像小時候那樣,摸摸林之語的頭以表安慰,卻看見她眼中的驚異,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最後落在了她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
“沒事了,哥哥帶你回家。”
……
何成虎被揍的事情很快就像雪花一般傳遍了京城。
“哎,你聽說了嗎?就那個誰,被揍得可慘了,躺在家裡動也不能動!”
街邊的幾位婦人挎著菜籃子,手裡頭還捧著一把瓜子兒,八卦又興奮。
“他那個樣子早晚要被人揍,何大人到他府上的時候,哎呀你是不知道,一屋子的鶯鶯燕燕的咧。”
“那能說是鶯鶯燕燕嗎?我弟弟的外甥在他府上做事,私底下都跟我們講了,全是男的!一個個年紀都小的要死。”
另外一位婦人被這番言論給嚇了一跳:“你敢這麼說話,要是讓人聽了去,可就慘啦。”
“說什麼呢!”
斜後方走來一位頭戴烏紗帽的男子,帽子正中鑲嵌著一塊寶石,年紀大約五十,此時正怒目圓睜地看著這幾位婦人。
不遠處就是丞相府,何望封此番過來,就是為自己的弟弟來討個公道。
誰知一路上都是在談論何成虎是如何如何,可把他氣得不輕。
幾位婦人再傻,也知道此人身份不凡,慌慌張張地跪下磕頭:“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
“小事?”何望封一甩朱紅色的官袍,“王彪,這幾人惡意汙蔑朝廷命官,帶回去好好審審。”
“是。”
王彪朝身後招手,便有一行人配著刀,強硬地把這幾個富人帶走了。
周圍的看客噤若寒蟬,心知這是拿這幾人殺雞儆猴來了。
何望封冷哼一聲,這才又上了馬車。
此時的丞相府,也是亂的成一鍋粥。
“你這個臭小子,一回來就給我惹事!”
林鵬生想要拿起茶杯摔了泄憤,可看到林危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憤憤地把杯子放了回去。
林老夫人也在勸:“阿危多少年沒回來了,這京城早就變了天!而且他這次也是為了之語,沒必要動這麼大的火。”
“說到她我就來氣!”
林鵬生又站起來,噔噔噔幾步走到林之語麵前,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一個女孩子,跑到那種地方去,能不出事嗎?”
林之語也和林危跪在一處,心知這件事情鬨大了,沒法收場,索性不解釋。
“不是,你為啥呀?”
林鵬生是越想越不對,不耐煩地來回踱步。
林危道:“是彆人把她綁過去的。”
“沒問你!”林鵬生被氣得兩眼發黑,“何望封,那是什麼人啊?再怎麼樣,也不能把人家的弟弟打成那樣!”
“你做官,就是為了包庇這些臭魚爛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