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言哼了一聲。
周陽又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三皇子應該是肝胃不和,多半,是情緒所致。
我勸殿下還是多多關注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關心彆人的事情。”
鄭子言的表情有些不對。
他確實是三日沒有大解了。
都是鄭關月這個人,處處給自己使絆子,父皇對自己已經是頗有微詞。
要不是自己的母後在父皇的耳邊吹枕頭風,自己早就落了鄭關月的下風。
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子,看上去好像真的有兩把刷子,不像是說說而已。
隨身太監魏戶見鄭子言不說話,連忙打圓場:“殿下,這上陽公主已滿二十,就是為了等自己的心上人,所以遲遲未嫁。
她來西戎境內,就是為找自己的心上人,殿下不必為不相乾的人介懷。”
鄭子言沒搭理魏戶。
這個上陽公主,有點意思。
可他不知道的是,周陽的這番話,是在旁敲側擊地點他。
彆一上來就整這些有的沒的,少管閒事,才能長命百歲。
可惜她的話還是太過委婉,隻有魏戶聽懂了。
林之語一笑,看來還是得說得更明白一點。
“馬匹生病,不去調查環境和食料,卻把原因歸到我身上,實在是讓人惶恐。”
說是惶恐,語氣可一點也不惶恐。
“如果按照三皇子這樣的思維,那是不是腸胃不好,也要怪母親給你生得不好了?”
魏戶喝道:“大膽,居然敢編排貴妃娘娘!”
林之語一聳肩:“我隻是舉例而已,難道三皇子真的肝胃不和?那可要注意了,肝胃不和,老得快!”
鄭子言吃了這個啞巴虧,隻能狠狠瞪了林之語一眼。
“晉王妃還是考慮考慮,如何儘快進宮麵聖吧。”
步行過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一個是時間上不允許,此外,儀容儀表也會變得不整潔。
這些,都是大忌。
目前還不知道西戎皇帝是怎樣的一個人,禮數還是要做足。
他們是什麼態度,那是他們的事情,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哥哥,把城外隨行的馬匹牽來。”林之語道,“我們騎馬過去。”
林危看了一眼周霆琛,不敢答了。
一個是義兄,一個是親哥,叫都是叫哥哥的,這是在喊誰?
周霆琛沒有注意到林危麵色的不對,掏出一包銀子,塞到嚴如雲的手裡,低聲吩咐了幾句。
嚴如雲一點頭,迅速出了門。
“先在這裡等著。”周霆琛在客棧大廳裡從容坐下。
不過一刻鐘,就有人架著馬車過來了。
周霆琛優哉遊哉地上了馬車,衝林之語一挑眉。
沒有自己,她什麼也做不成。
林之語心裡一股氣,索性也不看周霆琛,自己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此番進宮的人,隻有林危,周霆琛以及林之語三人,其他人待在客棧,稍後自然會有人接他們去準備好的小院。
鄭子言沒想到這個自稱是林之語義兄的人,會找鏢局借馬車。
最近的鏢局少說也有百裡不止,他身邊的那個人,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足足三輛的?
馬車駛過青石板路,駛過看熱鬨的人群,駛過算盤落空的鄭子言。
林之語的馬車在鄭子言麵前稍稍停頓:“殿下不必相送,我們自然有人帶路。”
帶路的也是鏢局裡的人,對於哪條路距離皇宮最近,自然是了如指掌。
鄭子言心頭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