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見他不動,眉毛一豎:“喝。”
姬偃師一閉眼,一仰脖,咕咚一聲下了肚。
管他三七二十一,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拉兩天肚子!
周陽滿意地收了碗:“行了,你回吧。”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就要把我趕走?”姬偃師的委屈湧上心頭,“朝顏,你好狠的心!”
林危勾著他的脖子往屋子裡走:“她和你開玩笑呢。
這個藥,不過是給我們每個人調製的保健藥而已。”
姬偃師一頭霧水地進去:“那我那碗藥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彆人剩下的邊角料吧?”
他可沒有提前說自己要來。
“你以前一受委屈,就往我院子裡跑,你跪祠堂的事情,整個藥穀的人都知道了。”
周陽在姬偃師的背上推了一把。
巧秀咕噥一句:“大公子怎麼也開始勾人脖子了。”
其餘幾人也跟在後麵進了屋子。
這是有事情要宣布了。
周陽是肉眼可見地心情好,眼睛不自覺地彎出了一個月牙,而林之語知道內情,故而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剩下的人,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麵麵相覷。
躺在床上的林小蓮看了看巧秀:這是怎麼回事?
巧秀挪開目光:彆問我,不知道。
趙三妹用胳膊碰了碰林危:你知道?
林危一聳肩,衝林之語抬了抬下巴:問她去。
等這幾人的眉眼官司都打完了,視線聚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周陽輕咳了一聲。
“那個,今天我遇到了穀主,他讓我三日之後,和同期的弟子一起參加考核。”
這對於周陽來說,意義非凡。
姬偃師卻想不明白了:“既然他讓你參加考核,就是答應你留在藥穀的意思吧?那我還去跪祠堂,簡直是多此一舉!”
“這不是你說的麼?”現在輪到周陽疑惑了。
姬偃師道:“我下午去找他,隻是提了一嘴這件事,可他一口咬死,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林之語見周陽的興致沒有剛剛那麼高,勾了勾她的手指:“無論穀主是如何想的,總要先去試一試才行。
你把大家聚在一起,也是有事相求吧?”
周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考核分為兩場,第一場是筆試,這個我有信心。
第二場是實踐,我已經有很久沒有碰過醫了,也不知道藥穀現在的難度,所以就想請大家幫幫忙。”
“實踐,很難嗎?”林危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上麵已經長出了薄薄的一層胡子,怪紮人的。
對於他來說,筆試才是最頭疼的部分,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常常翹課出去舞刀弄槍,把夫子氣得跳腳。
姬偃師正了神色:“往年,第二場考核起碼會刷下來一大半的人,其中,不乏有佼佼者。”
趙三妹豪氣地一拍胸脯:“說吧,你想要我們如何幫你?
放心大膽說,在西戎,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
周陽想了想,道:“三天的時間緊張,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整理出院子裡的藥材,然後可能還需要一個人讓我……實踐一下。”
“如何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