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危買了兩輛全新的馬車,備足了乾糧。
到了分岔路口,和周陽以及姬偃師告彆。
巧秀的手已經好了大半,這幾日甚至可以提劍和林危比劃個兩個回合。
“小蓮,你可以嗎?”林之語扶著林小蓮一點點出穀。
“其實不用扶的。”林小蓮勾著林之語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
“姬偃師說,恢複得很好,再說了,我們也隻是坐馬車,不礙事的。”
“那也不能大意。”周陽往林小蓮的手裡塞了一瓶藥,“幸好現在天氣冷,你把這個藥拿上,一日三次,估計到秦國,就可以痊愈了。”
周陽也是一身白衣,頭發隻是用一根簡單的木簪子插著,和在秦國時候相比,多了幾分聖潔。
“偃師,你愣在那裡做什麼?”周陽輕斥了一聲。
姬偃師牽著馬匹,腦海裡都是昨晚的那個夢。
藥穀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根本無法心平氣和的離開。
更何況,上麵還有一個喜歡半夜擼人褲腳的老頭兒。
“以後記得寫信。”姬偃師道,“讓子晉兄也寫點什麼,我還怪想念他的桂花釀的。”
他舔舔嘴唇。
“又不是不回來了。”林之語將林小蓮扶上了馬車。
“等秦國裡的事情結束之後,你就回來,那壇桂花釀,我給你留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回去的路總是比來的時候快些。
路過威猛寨,林危不自覺地放慢了速度。
“上去看看?”
趙三妹騎著另外一匹馬,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山的路。
那裡還有幾個新鮮的腳印,不用想,也知道是當初離開的那些人。
他們無處可去,最後還是回到威猛寨繼續生活。
隻是他們發現那個大當家不見了之後,會作何感想。
“不去了,既然我要加入你們,就不應該再給他們帶去麻煩。”
就讓這個地方,安安靜靜地留在這裡吧。
馬車遠去,趙三妹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一路進了京城,林之語和林危先回去複命,其餘人先去了彆院。
再次見到熟悉的街道,林之語心裡五味雜陳。
“哥,我們有沒有可能,換一種方法?”
林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朝代更迭,大位之爭,流血是不可避免的。
我們隻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減少不必要的傷害。”
進了宮,卻沒有見到周霆琛,把東西交上去之後,兩人就準備出太和門。
迎麵撞上一位身穿豔麗宮裝的女子,發絲淩亂,赤著腳,急急往禦書房的位置衝去。
林之語一個不察,被她撞了一個趔趄。
林危立刻把她護住,警惕道:“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宮闈!”
那女子被絆了一下,又被林危這麼一喝,整個人控製不住地發抖。
她回頭看了一眼林之語,忽然激動了起來:“原來是你,怎麼會是你?”
林危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你認識她?”
林之語仔細一瞧,是個陌生麵孔:“不認識。”
那個女子嗬嗬乾笑了兩聲,指著林之語道:“就為了這麼一個人,皇上居然要把我的麵皮剝下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把匕首,癲狂地撲向了林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