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讀懂了林之語的意思,道了一句阿彌陀佛:“這親近之人,一定是要日日夜夜到都陪在少夫人身邊的才行。”
王悟非趁機道:“小妹身邊有一個貼身丫鬟,叫蘭因,我記得是一起來了李家。”
唰一下,幾道目光一齊投向李從容。
李從容硬著頭皮喊道:“賈文!賈文?”
沒有人應答,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李安斥責:“不過是一個下人,左右不過是扛不住,偷懶去了。
怎麼,蘭因沒有在少夫人的院子裡伺候?”
李從容結結巴巴道:“這個,那個,她可能身子不太舒服。”
“人在哪?”林之語麵對他,一雙眼睛射出寒芒。
李從容一縮脖子:“在我房裡。”
李安一下變了臉色。
這小子!
“來人,去請!”
他剜了李從容一眼。
沒用的東西,天天就惦記著褲襠裡的那點事!
再剜一眼李氏。
慈母多敗兒,李從容這樣,她也難辭其咎!
李安的心腹立刻去了李從容的房中,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女子回來。
林之語眉頭一皺。
現在還沒徹底開春,這丫頭身上的衣服,怎會如此單薄?
蘭因一抬頭,院子裡的幾個人皆是倒吸一口氣。
丫頭也是人,怎麼就被打成這般模樣?
隻見蘭因俏生生的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說是破相也不為過。
李安頓時覺得失了麵子:“李從容,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李從容辯解道。
摔的?
到底是怎樣崎嶇的路,怎樣的姿勢,能摔出這般樣子?
李安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林之語給王悟非使了一個眼色。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王悟非冷肅著一張臉:“蘭因,具體發生了什麼,細細說來。
我王家的人,受不得這樣的欺負!”
蘭因往王蘭書那邊瞥一眼,知道這是表姑娘來救她們來了,一張嘴,哭聲就溢出來。
“二爺,表姑娘,是那李公子,看中了我的身子,逼著夫人要把我給他!”
嘶拉!
蘭因的這句話,可把李安這最後一點顏麵撕得粉碎。
“跪下!”
“爹?”
“跪!”
李從容腿一軟,撲通一聲,老老實實跪下了。
“家醜,真是家醜啊!”
李安往他背上踹了一腳,李從容也不敢躲,硬生生受著。
那僧人把頭扭到一邊,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時間不早,施主還是儘快吧。”
林之語趁熱打鐵:“還有一個侍衛,我也沒看到。
蘭因,你可有見到書琴?”
蘭因抽噎道:“書琴他被人下了迷藥,不知道去哪裡了。”
林之語看了一眼李安,李安繼續瞪著李從容。
李從容飛快地抬頭,瞥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他是蘭書的帶刀侍衛,我哪裡知道。”
還在嘴硬?
林之語對李安道:“勞煩大人,把看守各個門的下人叫來。”
在一邊看著的李氏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