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語從大腦塵封的記憶裡抽出一根線頭來。
這個故事,有點耳熟!
秦瀟臉上浮現出些許羞怯來。
“之前沒有,可是後來有了。”
江生在白虎將軍身邊做事,在外人看來,是大大的有前途。
可是在秦瀟眼裡,是動輒打罵,是床笫之間的淩辱。
千盼萬盼,她終於等到江生隨大軍出發。
就是在那個時候,那個夜晚,喝醉了的江老爺,一路摸到秦瀟的床上。
“我拔下簪子,輕輕鬆鬆就被他拍到旁邊,他壓著我的身子,把我的雙手反剪在頭頂,嘴裡一股惡臭。”
秦瀟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麵色平靜,語氣平靜。
即使她做了十全的準備,還是不敵一個喝了酒、兩鬢斑白的老人。
江老爺見她反抗地如此厲害,惡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你不過是我十兩銀子買來的兒媳,吃我江家的,睡我江家的,用我江家的。
給我睡一下怎麼了,啊?”
“我是你兒媳!”
“兒媳如何?”江老爺的身子壓下來,“有本事,你就把錢還我,吃穿用度,統統還來?”
江老爺脫去她的小衣。
“丟塊骨頭給母狗,她還會衝我搖搖尾巴,你算什麼?狗都不如的東西!”
最後一個字,帶著戲謔的意思。
“我掏不出十兩,所以我隻能忍著。”
秦瀟道,“手心向上,朝男人要錢,這是每個女人的命。
既然是命,男人想如何,就如何,我沒有說不的權力。”
所以後來,她拚命賺錢,賺了一個又一個十兩。
可是她的自尊,在那個晚上,再也回不來了。
大秦長公主上陽,背後是皇家,所以能有自己的產業;
她不過是十兩銀子買來暖床的女人,有資格嗎?
沒有!
整整兩年,她把江家的產業,一點點做大。
同樣是在一個夜晚,在那個畜生來的時候,她下了藥,江老爺,死在她床上。
這就是報應。
秦瀟冷哼一聲,麵上多了鄙夷的神色。
林之語:“你沒有和江生說。”
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難以啟齒的。
“說了!”
秦瀟深深吐出一口氣來。
江生娶不到老婆,很大程度上,是江老爺的原因;
可江生能娶到老婆,也是江老爺的原因。
所以他說:“十兩銀子,買來一個狐媚子。
不給我爹睡,你要和誰睡?
和外麵的野男人嗎?”
枕邊人的話語,刀刀刺入心底。
沒人能懂,無人能懂。
秦瀟的視線落在林之語的肚子上。
八個多月後,一個小生命會呱呱落地。
母子心相連,魂相連。
那是她做夢都想要的!
可是江生父子的行徑,讓她這輩子,都無法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那江琬寧,算是怎麼回事?”
江琬寧,江家獨女,最得重視,也最為囂張。
人家有囂張的資本!
秦瀟低低哦了一聲,尾音上挑。
“一個爬床的婢女,肚子爭氣,於是,我去母留子,養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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