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宗的人。’
丁邪驚愕的看著魂幡,呢喃道:“塗山兄,你確定嗎?”
“錯不了!”
修行血煞**帶來的煞氣,他隔著很遠都能聞,也根本不可能忘記。
他仍然記得當日自己被魔修折磨斬殺的模樣。
他怎麼可能認不出血煞宗的弟子呢。
丁邪麵露疑色,並沒有繼續再往前走,而是折返了回去,遠遠的吊在了那個陌生築基修士的身後。
他能明顯感覺到魂幡的躁動,幡內的塗山君更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遠沒有曾經的沉穩和安靜。
就算塗山君沒有這些表現,他依然會去跟蹤那個人,血煞宗屬於魔道宗門,煉製的尊魂幡……
念頭剛到尊魂幡,丁邪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好像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他手中的這杆法器不就是尊魂幡嗎。
而塗山君曾經說過,他現在這個模樣就是拜魔道修士所賜。
這一下就明白了,這分明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是他被煉成魂幡,他也會和血煞宗不死不休。
“但是,血煞宗的人來我家乾什麼?”丁邪中指和無名指蜷起來,食指和小指定印法,用蓋在中心的大拇指催動,捏了個隱匿自身的法訣。
萬法宗作為中立大宗門基本不乾涉正魔之間的事情,他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隻要修士不乾涉凡俗就沒事兒。
但是血煞宗的人跑到他家裡來,是個正常人都會起疑心。
那人身法很快,一經施展,迅速化作一道血紅色的煙霧飄飛。
遁光也快的驚人,看其修為,竟然達到了築基後期。
作為萬法宗的優秀弟子,還是以實戰出名的執法弟子,丁邪的遁光絲毫不差,隻不過再不進行攔截的話,就會把對方給放跑了。
一直追出數百裡。
前方那人停了下來,一改身上的遮掩,。
身上浮現黑底紅邊的法袍。
他轉過頭來,神色平淡的注視著丁邪所在的方向:“那位道友,何故追著在下不放?”
眼看躲藏不了,丁邪點開麵前的光幕。
波瀾泛起的同時他顯露了自己的身形,聲音冷冽的問道:“血煞宗的魔頭,你潛入北洛山丁家想做什麼?”
黑袍人微微眯了眯眼睛,臉上多了幾分戲謔:“你不知道?”
隨後恍然道:“看來你在丁家的地位不怎樣啊。”
“少廢話。”
“你要麼就趕緊說,要麼一會兒我打到你說。”丁邪冷哼一聲,身軀法力積蓄。
血煞宗的人冷笑道:“年輕人倒是狂的很,正好我也許久沒有殺人了,就拿你開刀。”
“我名蕭萬厲,等你做了鬼,也好知道是誰殺你。”
丁邪懶得廢話,手腕一翻,法訣瞬間彙聚。
一道尺長的破法錐凝聚在手指前。
在法訣的轉動下迅速擊發。
嗖。
說時遲,那時快。
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出現在蕭萬厲的麵前。
蕭萬厲神色多麼幾分驚訝,他沒想到這位一出手竟然是這麼有名的招式,不由得開口道:“萬法宗,破法錐,你是萬法宗的弟子?”
“你知道的太晚了。”
話音未落,又是三道破法錐擊發而來。
直接封鎖了蕭萬厲周圍的空間,不給他半分逃遁的機會。
在經曆了最初的驚訝之後蕭萬厲絲毫不慌,雙手結成防禦法印。
“陰煞盾。”
“嘣嗡。”
一瞬間就好似無數道灰色光芒疊加,最後聚攏成盾光氣門一樣。
破法錐撞上去出現撞鐘之聲,這門光盾竟然鎮散了第一枚破法錐。
餘下三枚雖然刺穿光盾卻沒有寸進,根本就傷不到蕭萬厲。
“雕蟲小技。”
蕭萬厲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總聽說萬法宗厲害,隻可惜今日一見,實在令人失望。
所謂監察天下的萬法宗也不過如此。
丁邪麵色如常,術式逆轉。
紮在光盾上的破法錐頓時爆炸。
碎裂成兩百多塊小碎片,三根就是六百多個小碎片,直接將光盾炸的粉碎,吞沒了蕭萬厲。
法袍光芒大作,替蕭萬厲低擋下了大半的傷害。
但是依舊又細小的碎片紮在了他的臉上。
丁邪出言嘲諷道:“血煞宗蕭萬厲,不過爾爾。”
“我殺了你。”
蕭萬厲怒火中燒,他沒想到陰煞盾將破法錐包裹之後竟然還會爆炸,這一擊,借助包裹住的陰煞盾,反而讓那六百枚碎片發揮了更加出色的作用。
這東西紮在臉上不僅僅疼,還吸收他的法力。
尤其是他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被中期修士擺了一道,怎能不讓他憤怒。
“血影動。”
霎那間蕭萬厲的化作一道紅色光芒衝上來,身軀周圍環繞旋轉的血色光影。
這是看出拉開距離打他討不到好,所以想要中距離對抗。
對敵經驗老道的丁邪怎麼可能讓他占便宜,身法遁光拉開距離,時不時使用破法錐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