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
那種情況下強出頭會得罪很多人。
張然的修為隻有築基初期,在築基境界之中屬於墊底的,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每個人性格不一樣,行事方式也就不同。
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他處在那樣的位置,丁邪會選擇……忍個鳥!
在家族他先忍了,越是忍讓他們越得寸進尺。
在知道了真相那一刻。丁邪紅著眼就要大開殺戒。
若是連那種事情都忍了,他才覺得修行沒意思。
丁邪勸說道:“機緣不好得,李聖禮與我隙,我怕他會連累你。”
“如果不重要的話,師弟你另尋機緣比較好。”
張然低眉道:“師兄,我還是想……”
“罷了。”丁邪擺擺手,瓶頸在即,他也不想待在宗門苦等,更何況是張師弟。
當年他們是同一批入門弟子,如今他已經築基後期,而張然師弟還停在築基初期,對方肯定也不好受。
有機緣一定要爭。
相較而言,現在起的些許衝突並不大。
主要是丁邪擔心李聖禮會遷怒張然,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萬一那人睚眥必報,事情就麻煩了。
既然張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丁邪也不好勸說。
幡內的塗山君神色平靜,彆人的死活他並不關心,選擇不同就會有不同的路。
最後丁邪拿出一張千裡傳音符交給張然:“遇事不對就尋我。”
送走了張然,丁邪察覺到魂幡有動靜,本以為是塗山君要嘲笑他,沒想到幡麵上竟然是彆的信息:“那人身上的氣息有異。”
“李聖禮?”
“張然。”
丁邪並沒有多想,他還以為是李聖禮的身上氣息有異,沒想到塗山君說有異常的家夥竟然是張師弟。
“他的身上,有一種我沒見過的煞氣。”
丁邪神色凝重,正要起身去尋張然,最後還是停下了腳步。
有些事不要戳破比較好。
張然沒有和他明說就說明不好講,就像是他也不好和張然說自己身懷魂幡。
塗山君這是第三次見張然,前兩次還比較淡,就連他都聞不出來。
但是這一次濃鬱了不少。
那種煞氣十分精純,不是普通的煞氣洞窟可以比擬。
“要不咱們跟著?可是我沒有追蹤手段啊。”
丁邪有些擔心張然,現在剛和李聖禮鬨掰了,又不好回去。
回去不僅僅遭人恥笑,還得防備著李聖禮使絆子。
“我有。”
塗山君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他給丁邪拿的千裡傳音符,裡麵加入了他的鮮血。
使用元靈宗血咒分出的一個術式剛好能夠讓他使用鮮血追蹤。
隻要範圍不是太遠,絕對不可能跟丟。
這麼多年,塗山君也不是吃白飯的,對於各方術式的應用早已經變了模樣,甚至還能拆解分析組合新的術式,築基期施展更上一層樓。
這也是因為他不需要提高自身的修為,專心的研究術式就行。
“塗山兄,厲害啊。”
“未雨綢繆,決勝千裡。”
丁邪眼睛一亮,趕忙拍馬,有魂幡傍身,就連這些細枝末節都給考慮到了,而且還兼顧這麼多的手段。
其實塗山君更想找個機會把李聖禮給哢嚓了,留著那人對幡主是個威脅。
詢問了丁邪之後,丁邪覺得先忍了好,沒有必要起大衝突。
默誦了兩邊清心咒,將念頭壓下去。
實力提升,自身境界不夠,就會升起這種橫掃過去的心態。
其實並不是所有的衝突都需要武力來解決,也不是所有的衝突都能上升到生死的高度。
有些小衝突,退一兩步也就避免了。
塗山君並沒有這樣的憂慮,他行事越來越傾向於一個破綻都不留。
因為曾經的血淚教訓告訴他,對待敵人連他家地裡的蚯蚓,都要拽出來劈成幾截。
這無疑從一個極端步入另一個極端,幡主能夠自己去化解衝突,對於現在的塗山君而言反而有好處。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大型靈舟抵達東淵荒地。
東淵的天空是灰蒙蒙的,陽光被厚厚的雲層遮蓋,沒有辦法照射進來。
靈舟不僅僅運送修士,還有東淵駐地所需的物資和器械材料。
東淵駐地的鎮守是一位金丹真人。
這樣的地盤自然需要金丹真人的威懾。
丁邪抻了個懶腰,
一個月,他們終於到了。
“塗山兄,我們動身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