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各方麵技術都需要研究。
哪有時間關注成年人的心理健康與否,隻要沒被心魔所趁,就讓他自己解決便是。
“萬法宗的厚禮呢?”塗山君這時候想起來,赤雲真人答應他的萬法宗謝禮。
既然丁邪都放出來了,這禮物總該能一並帶過來吧。
丁邪佯裝驚訝:“塗山兄不是幫我的忙嗎?”
“一碼歸一碼。”
“我還以為塗山兄仗義相助、大公無私。”
塗山君切了一聲,要不是丁邪,他管萬法宗的那些人去死。
和他沒有半塊靈石的關係。
“彆給我戴高帽,我自私的很。”
合上手中的竹簡,就連臉色都沒有改變,可見臉皮早已練厚實。
聽到這話,丁邪莞爾失笑,雖然塗山君看起來冷淡,話也嗆人,不過是真的可靠。
這應該叫什麼,‘麵冷心熱’吧。
要是執意不幫忙,或是出工不出力,其實也無可厚非,甚至能間接坑死他。
塗山君慣是冷漠以待,他早習慣了。
“令牌在此,不過需要塗山兄你自己去領。”
“我本就是代罪之身,哪可能讓宗門那麼放心。”
“說是無罪實際上是被保釋,近幾年甚至十幾年,都得邊緣起來了。”丁邪聳了聳肩。
查證歸查證,但是他和張然確實是摯友,宗門肯定會對他有所防備。
不成為金丹真人,估計要一直邊緣下去。
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就是各方麵的評賞等,都不在第一批參考的隊列裡。
這一點,丁邪也早已經有所預料,很平靜的就接受了。
塗山君伸出手將令牌接過去,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萬法宗那麼多金丹,還有元嬰老祖,他實在害怕被人看出跟腳,怎麼可能去親自去萬法宗討要。
總歸是個人情,萬法宗肯定要認,留著以備不時之需也好。
塗山君使用神識裡三層外三層的檢查令牌,又掐了一個索引術,發現並沒有後手之後貼上一張黃紙符,吞入腹中留存著。
這一番操作,隻看的丁邪發愣:“這……”。
“小心駛得萬年船。”塗山君理直氣壯,絲毫沒有因為是丁邪給與的令牌便佯裝大方的收起來。
……
一晃月半。
丁邪乘靈舟往返,返回宗門。
倒是沒有停留太久,而是放出小型靈舟趕往宗門坊市。
結丹靈物要運作,歸心似箭的他等不了那麼久。
金丹遁術的速度遠超靈舟,但是金丹修士不是大白菜,一旦出現在宗門附近肯定會被攔下盤問,說不定還要動起手來。
就是塗山君不說丁邪也看得出來,他不想在宗門現身,所以這種事兒沒必要與塗山君細說。
魂幡蛻變成法寶,塗山君臻至金丹,他也該返回北落山了。
……
靈舟行又一月。
時值深秋,風中多了幾分涼意,靈舟落於萬法宗的坊市。
隨處可見身著黑白道袍的萬法宗弟子,這裡的產業一大半都是萬法宗的,還有一些則是附屬家族或是落腳散修。
宗門有規定距離,能夠容納坊市和一些小家族,卻不會允許其他的宗門。
撥開雲霧,穿越坊市的法陣。
原本被霧色籠罩的坊市顯露在丁邪的麵前。
甫一落腳,耳邊的聲響頓時真切起來,小商小販的叫賣聲,茶館酒樓裡的熱鬨交談聲,行走修士的說笑……。
腳下的青石板路,略帶晚秋的霜寒。
坊街縱橫交錯,沿著坊街擁擠著商鋪、邸店、茶館酒樓、勾欄賭檔,以及那些狹小的民居。還有些處於邊緣的棚戶,廝混著修為低低的練氣士。
似乎他來的不算好時候,正值坊市蘇醒。
隨處可見低階的練氣士奔走,其中不乏歲數長者,也不知蹉跎這麼大的歲數求的是什麼。
生火造飯的焰火燃燒柴薪升起清煙,飄著香味的靈米令人食指大動。
靈物蒸籠裹挾著香氣往人鼻子裡鑽。
踏碎煙塵,越過茫茫,丁邪尋找著吃食。
“呦,那位道長俊俏的咧,何不上來坐坐。”二樓窗沿處坐落一位身姿綽約的美人,手執圓扇衝著路過的丁邪招手,嬉笑嫣然,眼波流轉。
“姐姐說的是哪一位?”
“咦,還是位大前輩哩。”
一說前輩,反而又聚集了數位女子踮腳來瞧。
丁邪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匆忙離去,徒惹的上方樓閣內美人們笑聲連連。
這一行,察言觀色是基本,怎可能看不出那些是沒經過此事兒的雛,閒來無事那就調戲調戲,加之又是築基前輩,更令人有成就感。
塗山君便傳音道:“拿出大修士的威嚴。”
“某隻是不願與女流之輩一般見識。”
“往日裡沒看出來,原還是個大情種。”
“去去去。”
問詢前往陽城的大型靈舟,說是得兩個月後才能見到,這倒是讓丁邪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什麼大半年,兩個月對於修士而言不過是一次短暫的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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