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君撚著書頁,翻看手中的書卷。
相顧無言隻剩下沙沙的翻書聲。
良久。
“吧嗒。”
豆大的淚珠落在玉簡上。
緊接著就像是倒了豆子一般。
儘管塗山君就坐在丁邪的對麵,依舊像是沒有看到似的,沒有什麼動作。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談,其實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時候,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的,任何的動作也隻能徒增尷尬。
最好的就是什麼都不做,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
一切都隻在無聲的哭泣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簡大半都濕潤了。
丁邪抹乾眼淚,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計。
兩人都沒有說話,依舊是靜靜的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這一次就隻剩下一行三人。
丁家的族老都在另一邊等待著
就連原先跟隨他們進入祠堂的族老也打了退堂鼓。
丁家老祖不要求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主動要過去。
其他家族人問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們也三緘其口,並沒有予以解答。
實在是這件事本就不知道如何說起,加上老祖的要求,他們就隻能讓事情爛在肚子裡。
說不定等老祖和那陌生的鬼修金丹宰了祠堂的鬼怪之後,他們能夠將這件事當作閒談拿出來說一說。
現在這個檔口就算了。
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結束。
再走一遍都已經輕車熟路,隨著陣法的打開,三人又回到了這處祠堂。
丁傳禮看向塗山君,又看了看丁邪,微微拱手道:“不管如何,多謝道友施以援手,丁家承道友的人情。”
自從上次離家之後丁邪對家族的人越發冷淡,就算知道這時老祖對塗山君施禮,丁邪也沒有什麼表態的往旁邊撤了一步。
塗山君拱手回禮:“還請丁道友儘力而為。”
既然人家笑臉相迎,也不好伸手去打,索性大方一些好好回禮,至於所謂的人情,塗山君也就是聽聽罷了。
不管是他金丹的修為,還是幡主和丁家的關係,他們都沒有什麼需要丁家幫忙的。
隻要丁家不去陽城告發他們的位置,塗山君就燒高香了。
丁家老祖頷首。
祠堂的這個東西養的太久,都已經成了後患,他們肯定會儘全力出手滅殺。
雖然陰差陽錯的因為丁邪得罪了塗山君,至少現在他們還站在同一戰線上,更應該全力以赴。
取香上香。
隨著嫋嫋清煙飄起,在一聲喝中。
“敕!”
法印結成。
法力化作光芒激射而出點在陣法上,如山巒的靈位移動位置,迅速向著兩側挪移著。
“鏗!”
鎖鏈拖拽的聲音響起。
“轟隆隆。”
上方天井早已經打開就等頭頂月光照映下來。
來之前塗山君還曾擔心丁邪的狀態,若是關心則亂還是不要出手的好,現在看來還不錯。
聲音已經貼近,就等月光接引。
這時,頭頂烏雲飄來,遮蓋了半邊的光芒。
塗山君目運金光。
指甲劃過,一滴鮮血從天井激發,化作血光。
轟的一聲在天空炸開,將雲彩震散。
重新接引月光。
披在鬼怪的身上,顯露出高大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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