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咧、完咧……。」
剛生吞一位築基陰神的魔頭一臉悲戚。
這才有點好日子過,怎得又來個大修士。看老魔頭那緊張的程度,這一次麵對的修士絕對非比尋常。
「這輩子算是交代在這兒了啊。」魔頭含淚又抓來一個血煞宗修士抽出陰神,正要扔進嘴裡吞吃,又想到什麼似的隻是抓起來不敢吞。
說是那沒說的,汲取魔氣和煞氣的手段那是一刻都沒有停下啊,反而加快了不少,生怕這些血煞宗的修士都成為破衣老叟的養料。
魔以食為天,它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個資糧被人搶走。
眼珠子又是滴溜一轉。
老魔頭要是死了它反而能解脫自由,這也不失為件大好事,就是不知道那剛剛出現大修士能不能活活打死老魔頭了。
想到這,它不由得抬頭期望,仔細看了看盤踞在陽宗辰肩頭的火鳳道:「不是完嘍。一定要打死老魔頭啊,天陽神宗的……火雞大爺?」
……
「哈哈哈,大言不慚!」
陽宗辰放聲大笑。
他來自東荒大境天陽神宗,是宗內的天才,這土包子竟口出狂言說要擋住他。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差點被陽炎斬殺。
反正不管是幾個元嬰修士,都得死在他的手中。
這不僅僅是處於血煞宗提供的情報,他們也根本不在意血煞宗,但是這樣一位能煉製龍紋變嬰丹的丹道大宗師絕對不能成為隕炎真人的助力。
「可惜,還是被他們知道了這件事,讓紫道虛逃過了一劫啊。」陽宗辰眼中閃過陰翳光芒,他本想找機會除掉紫道虛,不成想有師祖跟隨。
不然,光有那德全叔,他早就下手了。
紫道虛沒死也就沒死罷,回宗門有的是法子炮製。不過,這些個助力全得剪除,免得以後讓那護著紫道虛一派的人再增添元嬰修士。
用那樣的龍虎氣,都能煉出足有三四成藥力的變嬰丹,此人確實是個大才。
陽宗辰目光所及沉聲道:「看在你是煉丹大宗師的份上,如果你能種下奴印為我宗門煉丹,我倒也不是不能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
塗山君目光冷冽如刀,刮的人生疼。
沒有逞口舌之利,而是輕聲說給太乙真君聽:「靈寶秘法,道友早已知道……」
「交給我便是。」
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語,塗山君將信將疑,卻依舊沒有走出半步。
太乙真君固然是強大的,但是來人乃是天陽神宗的元嬰大修士,放在東荒大境也是天才一流,彆看隻是元嬰中期,對方甚至可以越階戰勝元嬰後期的修士。
「放心吧,我太乙真君亦非浪得虛名。」太乙真君微笑的同時祭出手中白色寶塔,寶塔淩空在他頭頂三寸,綻放光芒法罩將之罩住。
卡。
塔身旋轉分離成八重,最頂端如冠落在頭頂,餘下著化作甲片著於軀乾、雙臂、雙腿,化作一層如皮膚卻又異常柔軟的軟衣包裹身軀。
手中塔芯化作**棱方,就像是一枚不斷變換的魯班鎖似的旋轉著。
隨著著塔於身,太乙真君的周身氣息渾圓如一,升騰的靈機如閃耀的星光串連成光幕,就連他自身的氣息也在這時候提升至與那陽宗辰相差不多。
「許久沒有動用了。」
太乙真君舒展身軀,手中**棱方在法力的催動下化作巨大漂浮在他的腳下,伴隨著棱方旋轉,銘文亮起,一道道法盾堆積成形。
塗山君看的那是個目瞪口呆。
他確實小瞧了太乙真君,這件靈寶竟然是多功能的。
半月前說過兩人的一些神通術法,其實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並未說全。畢竟兩人相識很短,怎可能將所有的底牌都說個乾淨。
而且太乙真君很多都以傳承不可說為由沒說。
塗山君也不在意這些,他也沒有將尊魂幡所有效用和自身懂得那些東西和盤托出。將自己賴以生存的底牌全都演示一遍,那不是坦誠而是傻子。
看到這。
塗山君不僅不怒反而心中喜悅。
太乙真君不愧是老牌大修士,死守的那一點風不透的傳承倒也作用非凡,不僅能提供深厚法力支撐他鬥戰,靈寶加身也能保護自身。
如此他也放心讓太乙真君擋住陽宗辰,他也能趁著這段時間斬殺血煞宗的破衣老叟。
「那便有勞道友。」
塗山君沒有猶豫拖拉,施展遁術化作虹光出現在破衣老叟不遠處。
此一役,須得施展最強神通,將整個血煞宗一舉活煉,以報生死大仇。
此時的破衣老叟手持龍槍,皮肉儘數化作猩紅色,雙眼更是如漆黑月倒影寒潭,濃鬱的魔氣從他的身軀中湧出,術式輪轉:「天魔化煞術!」
破口聲襲來,黑光臨近麵前。
破衣老叟大怒,他每每想施展神通大術都被這人阻斷,根本不給他這樣拉開距離的機會,更是鐵了心要與他近身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