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來的是一位元嬰真君,還與太乙真君有一戰之緣,正是李天水,似有些好奇的打量遠坐的塗山君,拱手稱前輩,接著看向太乙真君“來邀請太乙道友參加大宗議。”
“師兄自去應付吧,我的修為剛剛突破,還需要穩固,就不去摻和了。”塗山君也看到了太乙真君的目光,索性將探尋推了去。
這些個雜七雜八的事情他慣是不想去仔細思索的,人情往來頭疼的厲害。而且剛與那些人做過一場轉過頭來又笑嗬嗬的虛與委蛇也不是他的性子。
“也好。”太乙真君點了點頭,跟著李天水出了玄晶廂房趕往所謂的大宗議之地。
獨留下錢斐,又緊張起來“師叔我師尊那邊……”
“放心吧,不會有事。”許是轉過彎來,塗山君笑著說道“你也去報個名參與進去吧,左右打不了幾場,就當去見識見識。”
“遵師叔之命。”錢斐本來就覺得待在塗山君身旁不自在,這會兒如蒙大赦。
塗山君也沒有遣魔頭去爭利,此番定下名也就算了,總要遵守星羅的規矩。太乙真君沉思之後多半也是這個意思,能不節外生枝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說到底根基淺薄,門人弟子都是沿途收攏來的烏合之眾,太乙宗固然擁有他們兩位不愁以後底蘊,奈何現在還是新生,哪有精力去爭奪其他。
彆看錢斐是金丹宗師,但是他經曆的少。
以前是煉真宗的寶貝疙瘩,修行一坐數年甚至十幾年,把法力累積上去。活到八十多,大半年歲都用在了這上麵。
】
回了宗門他覺得有必要和太乙真君說一說。
思索來去……
“冬冬。”
塗山君微微頷首,有些意外來人。
“隻有道友一人?”
“我家掌門去參加大宗議,為何金鼇道友沒去?”塗山君起身微微拱手,隨後示意金鼇真君就坐。
“大宗議就那麼些事情,不是謀劃坊市大城的建設和地脈資源的開采,就是各家有什麼秘境財寶可以做個交換,以及現在多了出兵抵抗外域。”
“我沒什麼興趣參加,都推給我那智囊謀將,反正和往常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金鼇真君大大咧咧的往座位一坐,隨後端起麵前的靈茶,驚歎道“恭喜道友,此戰之後,再不會有任何人質疑太乙宗。”
“道友先掃金鵬真君……”
塗山君打斷了金鼇不管是真心還是違心的奉承話“除了金鵬道友是想與我為難,餘下的道友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誰人又有論戰的心思。”
他還沒有狂妄膨脹到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花花轎子人人抬,不管如何,上台的都算漏了臉,說出去那也是和大真君交手,平添一份履曆。
大真君自然是無敵的高手,那我們這些上台的難道不是人中龍鳳?
那可多了沒有勇氣上去和大真君碰一碰的。
好在也都是聰明人,就是真有人想等塗山君力竭,在看到如此速戰速決的強勢之後,也就將那原先踩著塗山君出頭的心思熄滅,安心恭喜太乙宗。
“道友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確是上等靈茶,飲之讓人心曠神怡。
金鼇真君噗嗤笑道“塗山道友快人快語,到是我想多了。”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身處幽魂海,又是鄰居,不妨個結盟,成犄角之勢,不管我們兩方哪方有難,互相有個照應。”
塗山君放下手中茶碗啞然失笑。
他還是喜歡金鼇真君當日桀驁不馴的樣子,這樣他能名正言順的攻打金鼇,一位元嬰後期的陰神,應該也能助他登上元嬰境巔峰。
也好在塗山君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並不是交過手就要置對方於死地。
眼下的局勢,太乙宗想要安穩發展,確實需要個能頂住事兒的盟友,既然金鼇真君有意,恰好定下。
金鼇真君喜道“還有一件事早就想和道友說的,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幽魂海底下大概是有一座遺跡的,兩宗對其皆虎視眈眈,因為兩宗的僵持才讓幽魂海成為博弈的法外之地。”
塗山君神色略有變化。
他知道那座遺跡,不過下去的那次也沒有深入,得了一尊鯤鵬陰神就迅速出來,在他出來之後煞氣漩渦就消失了,連帶著猶如潮汐的煞氣也在迅速消退。
說是遺跡,在他看來更像是戰場。
因為那地的煞氣充裕,入階的陰神也多,完全不像是自然誕生的地方。
“冬冬。”
敲門聲響起。
屋內兩人的目光頓時挪過去。
打開陣法,邀請那人進來。
“幼,金鼇道友不去參加大宗議來這裡做什麼?”搖曳生姿的女人倚靠在門框,打量了一眼金鼇真君,這才看向遠坐的身著黑袍的修士。
“合歡宗的道友?”金鼇真君止住了話茬,也沒有再和塗山君討論有關於遺跡的事情,正色道“陰姹道友應該和太乙宗沒有交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