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細說,青色光芒在天空中閃過。
青光中夾雜著淡淡的金芒,呼嘯間已出現在太乙宗山門上空。
卻說那光影未有多餘的動作。
按下雲頭,出現在太乙宗的兩位元嬰真君麵前。
“金鼇道友來的好巧。”太乙真君連忙起身,笑嗬嗬的拱手。
此升仙大會是為充盈宗門底蘊,實力不足須得低調為主,也就沒有邀請友鄰前來觀禮,沒想到金鼇真君還親自來了,確實讓太乙真君驚訝。
來者是客,自然要笑臉相迎。
“些許小事,真君不必親自前來,若是有事用傳音符說一聲,或是讓門下修士奔走。”太乙真君還以為金鼇真君是來道賀的,先入為主的客套著。
金鼇真君恍然,拱手行禮的同時說道“來的倉促也沒有攜帶好的禮品,這一對明珠取自海底妖蚌,就算是我的賀禮。”
嚴肅的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反而在取出禮物之後看向太乙真君身旁的塗山君。
又回轉目光看向太乙真君,愁眉苦臉的說道“道友我們有麻煩了,上回給你的情報有誤,星羅確有施壓的意圖,更嚴重的是蛟龍族有點抵擋不住千平域的攻勢。”
“也不僅是千平域,周遭與我們相鄰的大域均蠢蠢欲動。”
太乙真君詫異的看向塗山君。
塗山君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兩人麵麵相覷。
他們全都在忙於宗門事務,除了關注周遭的鄰居和各大勢力的投資之外,並沒有主動接觸有關於大域戰爭。
星羅和其他大域的這場戰爭打的有點太久了,情況應該漸漸趨於穩定,而不是現在這樣越來越被動。
當即皺起眉頭,沉吟道“怎麼會這樣?”
“不清楚,總之年前的黃山戰役蛟龍族並沒有占得便宜,東海之濱的千平域實力不知為何變得很厲害,說不定得蛟龍族的老祖宗出關才能穩住局勢。到時候我們這些距離蛟龍族最近的修士,要按照星羅宗議參與此戰。”
“太乙道友,我們是盟友,千平域要是打過來我們得早做準備。”
“大會見識過太乙道友操控傀儡的手段,想請道友為我金鼇宮打造一個曆練秘境,傀儡所用的材料全由我們出,還會額外給道友支付一筆不菲的報酬。”金鼇真君放的姿態很低,似與太乙平輩論交。
“待忙完升仙大會我去金鼇宮走一趟。”
“那就多謝道友。”
“我還有事就不久留,告辭……”
金鼇真君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原本還安心坐看宗門升仙大會的兩人狐疑起來。
“連金鼇道友都被驚動的奔走四方,說明蛟龍族黃山一役沒有得勝,我們也要早做準備。”
塗山君疑惑的同時多出幾分緊張的神色,以他對雙方局勢的分析,該是不會這樣才對“這不合常理,我見過星羅和千平域的小規模戰鬥,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嚴峻,現在為何連元嬰真君都感受到威脅。”
“尤其金鼇說千平域的實力增加的很快。”
“就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星羅打開局麵。”
“他們很急?”
“很急。”
“這不是大宗戰爭之間應該有的態度,除非有什麼事情逼得他們必須這麼急切。”
太乙真君撫須沉思,隨後說道“可惜我們沒有情報。”
塗山君笑道“彆人或許沒有情報,有一家是有的。”
“師弟是說……”
“古仙樓!”
……
縱有擔憂還是要將目光挪回。
宗門才搭建了個不大不小的框架,各處都需要修士參與,這一批弟子至少也得十幾二十年才能成才。
萬一真要征兵,他們太乙宗出不了太多的兵員,如果什麼都不出又不合規矩。
太乙真君沉思的功夫已經有人在小秘境登頂。
果不其然,正是巫道弦。
巫道弦身上的錦繡常服破爛的不成樣子,束發的小冠在路上丟失,身上手上就沒有一塊好地方,原本陰鬱的麵容也因為登山而變得蒼白。
他還是登上了山頂,哪怕經曆了不知道多少艱難險阻。
最凶險的一次是他掛在崖壁的一側,身上隻有一根枯萎長藤,腳下一個不慎滑落三丈,差點從高空摔下去。
天上的烈日像是永恒不落的。
根本分不清過了多久。
而麵前的,則是看不到儘頭的高山。
乾渴。
饑餓。
炎熱。
……
爬上山頂的巫道弦笑了起來,似有些瘋癲般,躺在地上仰麵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