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鑰匙。
路上。
鐘嵩棠帶著陸荊和吳老來到天機閣。
巍峨建築猶如一座鋼鐵巨獸盤踞在峻嶺,長長的台階上滿是上下行走的修士,光是台階就修了九百多,似乎將整個山脈都變成了這巨獸的墊腳石。
就在剛才鐘漢被調走了。
公務繁忙,離不開人。
最近城內又時常有入魔的修士出現,一般的捕快不是對手,難免就要讓執法修士前去。
一兩天還好,數天就得出上那麼一起入魔事件。
實在讓人煩不勝煩。
“入魔?”陸荊跟隨鐘嵩棠踏上高高的台階,念叨著從鐘漢那裡聽來的詞。
他還以為這麼繁華的地方肯定不會出現入魔的修士,大多數入魔修士都是修習了自己承載不了的功法術式。
現在的魔道也在漸漸的摒棄古魔之法,古魔太激進,以至於修魔的修士很多能成道的卻寥寥無幾,甚至根本就沒有人能跨越那道門檻。
“賢侄有所不知,因為天機城傀儡技術的飛速提升,使得許多修士獲得了遠超自己陰神承載的力量,而這樣的力量會不停的折磨陰神壓垮精神,於是,就入魔了。”
“其他的修士也是如此。”
“隻不過因為實力與陰神匹配,加之觀想法坐鎮,所以很少出現入魔的修士。”
鐘嵩棠像是見怪不怪似的接著說道:“所以才要開發天機傀儡,利用天機傀儡誕生的靈性與修士陰神結合。”
“如果強行利用分神法控製高於自己能承受的力量遲早會被吞噬。”
陸荊似懂非懂。
其實他懂不懂都不重要,這話並不是說給他聽的,這話是說給鬥篷中的吳老聽的。
做為故友,他總得勸告一二,如果不是天機傀儡的話,尋常的傀儡反而不如現在全無力量的待在鬥篷。
吳老笑了一聲說道:“你們肯定不知道我在天機閣藏了一件什麼寶物。”
“什麼?”
“那是一座紫府。”
“紫府?!”
“天機傀儡的紫府。”
吳老信誓旦旦:“當年我探索遺跡,從一位聖人洞府中得到了這座‘紫府’,可惜那具傀儡的內丹爐損壞,但這並不妨事,隻要有紫府和一個新的內丹爐,就能重造一具天機傀儡。”
“紫府?”
陸荊疑惑道:“這是什麼?”
鐘嵩棠驚歎:“這可是好東西。”
隨後轉頭看向陸荊解釋道:“我們修士最重要的除了肉身就是識海和丹田,而紫府就是模仿識海所製,能夠融洽陰神,進行神識激發,完整的紫府不輸識海。”
“當然,人造的終究不如我們自身的。”
“修行還是要性命雙修的,外物隻是助力卻不好成為真正的筏子。”
鐘嵩棠是大器宗的修士不假,也很讚同天機傀儡的研究,然而他還是堅持古修的那一套,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舍棄自己的肉身。
很多技術性的東西就算說給陸荊聽他也聽不明白,索性鐘嵩棠說的簡單一點。
既然有‘紫府’,那麼尋常的傀儡也能變成天機傀儡,再尋訪一件足以匹配的內丹爐就能讓吳竹借體重生。
陸荊當然也為之高興,隻是想到組織的壓力,原本喜悅的麵色略有遲疑。
就是不知道能否利用靈石贖身。
殺手和妓女,好像確實沒有太大的區彆。
隻不過一個是讓人快活,另一個是讓人快死。
到最後,還不知道能否讓組織鬆口放人。
就這麼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登上天機閣的廣闊平台。
鐘嵩棠神色平靜的望著麵前的高聳建築,他並沒有來過許多次,卻並不感覺驚訝。
大器宗的建築從來都是如此的,大氣磅礴,而仔細看去卻能看出認真和極儘精密卻又對稱的舒緩,讓人感覺這並不是一座龐大建築,而是一件藝術品。
“走吧,我們去取走東西。”
陸荊點了點頭,跟著鐘嵩棠走入天機閣的大堂。
與外部的磅礴不同,內裡明顯明亮了起來,甚至帶著一股子清新的氣質。往來的修士走過一個個櫃台窗口,在嘈雜中辦理著他們要做的事。
鐘嵩棠將鐵令和鑰匙遞給陸荊,拍了拍陸荊的肩膀
。有一位大真君看顧,陸荊也感覺坦然不少,放心的跟著侍者走入天機閣的大庫,尋找著令牌上標注的目的地,耳邊還傳來吳老興奮的聲音。
“快了快了。”
直到在一府庫黑鐵大門前停下來,侍者微笑道:“前輩若要取出裡麵的東西還請使用鑰匙。在下就在門口等待。”
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接著像是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
陸荊取出鑰匙打開麵前的黑鐵大門,邁步走入其中,越過了三重陣法屏障,這才終於來到一個玉門麵前,取出鐵令鑲嵌,轟鳴聲響起,玉門大開,顯露內部一個方盒艙室。
艙室堆積靈石和一些奇異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