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沿著荒漠蜿蜒的公路繼續向前駛去,很快便進入了一片鬱鬱蔥蔥的原野之中,公路的兩旁是高大挺拔的樹木,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農田。
此刻,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灼熱的陽光,來自大海的水汽使得燥熱的空氣變得清涼而怡人。
這是數周來,難得的涼爽天氣。
農田上翠滴、霧氣靄靄,絲絲涼風如久旱甘霖般灌入車內,拂過身體、掠過臉龐,令人倦怠頓消,心馳神往
劉翰洋瞄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紅發女,她也不經意間看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兩人目光碰觸的一刹那,她向他微微笑了笑。
“想不到我是大盜,是嗎?”紅發女問道。
“為什麼要偷東西?”劉翰洋反問道。
“嗬!瞧你這問的!”紅發女淡笑了一聲,“當然是為了錢,不為錢,誰願意冒險當大盜?”
“你是老手了吧?”吳以駿問道。
“眼力真準,歲入行,現在有個年頭了,不過,期間上了幾年大學,後來又重操舊業了。”
“你還上過大學?看來是一個有文化的大盜。”
“沒有文化,新型保險櫃都打不開。”
劉翰洋環伺了一下車子“這輛出租車也是盜的?”
紅發女無奈地擺了擺手,眼睛向方向盤看了看,兩人注意到,方向盤下麵被割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
“是借,不是盜,借跟盜是兩碼事,懂嗎?”
“有你這麼借的嗎?”
“好吧,是盜的。”
她說完,扭頭回望了一眼,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叫芬可,你們叫什麼?”
劉翰洋剛想回答,吳以駿搶過話頭“我們是異父異母的兩兄弟,我叫大個,他叫小個。”
“看來你們的關係不錯,你們是乾什麼的?”
這時,吳以駿耳朵裡的耳機傳來下屬的聲音“頭,暗河公司的人已經撤離了機場,我們兩名特工負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你們立刻啟程前往港口,再聯絡。”
“你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現在是不是坐在一輛出租車裡?”
“什麼?”吳以駿瞄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芬可,他壓低了聲音,“你怎麼知道?”
“我們在商業街的大屏幕上看到了你們所乘坐的出租車,在一個臨時設立的關卡前,正在接受警方的盤查,他們正在搜尋一夥盜竊金行的慣偷。”
吳以駿的臉色立刻變得嚴峻起來,他意識到暗河公司極有可能通過媒體的報導,追蹤到了他們的蹤跡。
突然,一陣蜂鳴聲傳來,他探出頭,舉目望去,發現一架小型無人機出現在車子上方約多米的空中。
“一定是暗河公司的!”他暗忖。
他收回身子,眼睛看向前方,這時,他注意到車子已經駛入了一個小鎮。
“嗚嗡”一陣轟鳴的引擎聲傳來,隻見前方的一個丁字路口,突然竄出兩輛越野車,它們一個急速的側擺,高速向他們衝了過來。
“掉頭,掉頭!”吳以駿大喊道。
他的話音沒落,隻見後方又有兩輛相同型號的越野車並排著向他們急速衝來。
“不要掉頭,右拐進入那條小巷!”吳以駿指著右前方的一條小巷大吼道。
芬可雙手一輪方向盤,車子怒吼著竄入了小巷內。
小巷的道路僅能容下一輛車行駛,路邊堆積著各種廢品和生活垃圾,地麵上更是汙水橫流,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嗆人的惡臭味。
兩邊的雜物被撞得四散飛起,車兩側的鐵皮被撞得砰砰作響
“嘭!”一聲巨響,劉翰洋所在的一側車身被路邊的廢棄鐵櫃重重地撞了一個大坑,車門徒然變形。
但芬可並沒有減速,車子在四濺的汙水和漫天飛舞的生活垃圾中一路疾馳而去
“嗚”車子終於衝出了巷子,一個急拐彎彙入了大路。
“看來,你們跟我一樣,也是在被通緝。”芬可說道。
“比你嚴重一點兒,我們在被人追殺。”吳以駿一邊警惕地望著窗外,一邊敷衍道。
“你們犯了什麼事?”
“我們是守法良民。”劉翰洋回答道。
“嗬!”芬可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屑,“看對方這陣勢,你們一定不是簡單的人。”
這時,通過後窗玻璃,吳以駿注意到,兩輛越野車又跟了上來。
“加速,快加速!甩開後麵那輛越野車!”
芬可向後視鏡瞄了一眼,發現這輛越野車就是之前在丁字口攔截他們的那輛。
“甩開他們沒問題,不過得加錢!”芬可揚了揚手,說道。
“加!”
“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