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飛愜意地翹起了二郎腿,把玩了一會兒手槍後,一臉傲氣地盯著地上已經死去的山鬼。
在花豹飛的左右兩側,各站著個身體結實的男子,他們雙手並攏,目視前方,直挺挺地站立著,將山鬼圍成了一個半弧形。
花豹飛向其中一個男子示意了一下,很快,男子端著一杯熱茶遞到了花豹飛的手上,他眯著眼睛,深深地嗅了一下濃鬱的茶香,然後深深地抿了一口。
“吧唧!”他大張著嘴,發出了舒心的讚歎聲。
意猶未儘的回味之後,他又嗑起了瓜子,不一會兒,地上的瓜子皮已經滿地都是,甚至,連他的胸前都散落著帶著口水的瓜子皮。
“謔!”隻見山鬼猛然站起,像一個發怒的獅子一腳將整袋瓜子踢翻在地,然後惡狠狠地揪住花豹飛的衣領,一把把他提了起來。
“我躺在地上等你演戲,你又是瓜子,又是茶,好愜意啊?享受的沒完沒了啊!”山鬼的眼睛裡噴著火,好像恨不得將花豹飛生吞了一般。
“我我以為這也是戲戲的一一部分。”花豹飛怯生生地支吾著。
“什麼戲的一部分!給你一個笑臉,你就燦爛!趕緊!”
“嗯嗯嗯。”
花豹飛的頭像搗著蒜不停地點著,他趕緊閃到一邊,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山鬼一臉怒氣地躺回了原地,在他閉上眼睛的一刹那,他發現花豹飛仍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還愣著乾什麼?你剛才那股享受的勁呢?拿出來啊!”山鬼怒斥道。
“啊!我還要繼續嗑瓜子、喝茶嗎?”花豹飛一臉驚愕地問道。
山鬼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向旁邊的幾個健碩的男子揮了揮手,個男子蜂擁而上,劈裡啪啦就是一頓暴揍,花豹飛被瞬間撩翻在地。
“現在知道怎麼演戲了嗎?”山鬼陰冷地問道。
“嗯嗯,知道了。”花豹飛又搗蒜般地連連點頭。
他規規矩矩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的時候,緊張地看向山鬼,片刻後,又趕緊放下了腿,正襟危坐地挺直著身子,生怕自己的舉動招惹他的再一次憤怒。
山鬼被他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既想怒,又想笑,他無奈地向身邊的幾個男子揚了揚手,他們轉身向門外走去。
“你儘情地享受吧,就像剛才那樣,嗑瓜子、喝茶,隨你便吧,隻要把這出戲演好。”山鬼無奈地說道。
他說完,一臉慍怒地閉上了眼睛。
一種眼不見心不亂的姿態。
花豹飛木訥地點了點頭,他怯生生地翹起了二郎腿,眼睛緊緊地盯著山鬼,觀察了一會兒後,看他沒有任何反應,緊張的表情終於舒展了開來。
他抓起地上的瓜子,儘情地嗑了起來,然後從兜裡掏出手機,一臉愜意地撥通了芬可的號碼。
一陣急促的鈴聲在車內響了起來,正在開車的芬可掏出了手機,她揚起手機向劉翰洋和李素佳他們晃了晃,然後向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之後,她接通了手機,並將它放到中控台上,屏幕對著車頂的方向。
手機是視頻通話。
“芬可,我要讓看個東西。”花豹飛舉著手機,一臉得意地說道。
“等一下,現在不方便,但彆掛電話。”芬可壓低了聲音,佯裝著斜著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悄聲說道,“他們在車裡,雖然在睡覺,但保不準會醒來。”
她說完,猛地踩了一下油門,漆黑的夜裡,車子發出了低沉的刹車聲,他伸出手,偷偷地向劉翰洋他們揮了揮手。
“怎麼啦,芬可!”劉翰洋故意驚慌地問道。
“我我想上廁所。”
“就你事多!”李素佳故意責備道。
芬可推開車門,走到米開外的地方,然後向車裡揮了揮手,劉翰洋、李素佳和雅子下了車,偷偷地圍在了她的旁邊。
“現在可以說話了,花豹飛哥哥,搞定了沒有?”
“當然啦,你花豹飛哥哥做事,什麼時候失敗過啊?山鬼被我打死了,你看!”他說著,一邊晃著手中的槍,一邊將屏幕對準了躺在地上的山鬼。
芬可驚訝地看著地上的山鬼,她看到了他頭上的傷口和地上那已經凝結成黑塊的血跡。
“你把山鬼打死了?”
“當然了,按照你的計劃,我借著向他邀功的機會,趁他不備偷偷地給了他一槍。”
“我可沒讓你殺他啊!”
“殺他是為了得到這些!”花豹飛說著將手機的攝像頭調轉了方向,攝像頭裡顯示出一個巨大的保險櫃,裡麵現金成山,黃金鑽石成丘。
“哇!這麼多錢?”芬可發出了驚呼聲。
片刻後,她的神色慌張了起來,故意說道“你拿一些錢趕緊跑吧,山鬼身邊的保鏢眾多,小心他們過來!”
“哈哈哈”花豹飛發出了大笑聲,片刻後,他將攝像頭轉向自己的臉,孤傲地說道,“他們已經被我全部收拾了。”
“真的嗎?你一個人能收拾那麼多保鏢?”
“能!”他輕蔑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