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薩和周芸默默地注視著這道無法逾越的天塹,久久地陷入了沉思,他們望著那深不見底的峽穀,又看了看那光滑而陡峭的岩壁,一種近乎絕望的神色袒露在臉上。
“怎麼辦?”周芸茫然道,“岩壁太光滑了,而且還這麼大的雪,根本無法下到穀底,峽穀又寬,又不能飛過去,我們沒有路了。”
“往回走!”蓋薩說道。
“往回走?就這樣前功儘棄?”
“不!”他搖搖頭,目光堅毅,“把那條巨蟒殺死,或許,我們就能過去!”
“這兩者有關係嗎?”她黯然道。
“剝了巨蟒的皮,它就相當於一條繩子,可以把我們蕩到穀底!”
兩人轉身向那個洞口折返而去。
很快,他們便返了回去,蓋薩舉著槍慢慢地向洞口走去
“匕首給我,蓋薩!”周芸說道。
“你呆在洞口,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就迅速跑開!”
“不!匕首給我,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必須助你一臂之力!”
蓋薩無奈,抽出匕首扔給了周芸。
蓋薩在前,周芸在後,兩人貓著腰向洞內走去。
剛進入洞口,那雙猩紅的眼睛像兩個火紅的燈籠橫立在兩人的眼前,一陣犀利的勁風朝洞內吸積而去
巨蟒展開了血盆大口,它吸氣了。
一時間,洶湧的氣流如颶風般夾雜著碎石,向巨蟒的口中吸積而去,兩人就像狂風中的兩片樹葉向前飄去。
幸虧周芸反應及時,她一手抓著石壁的一角,另一隻手死死地拽拉著蓋薩,才免於被颶風卷入口中。
“咯嘣!”周芸手中的石頭碎裂了,兩人急速地向巨蟒的大口飛去,“哢!”她抽出匕首,深深地紮在石壁上,兩人停止了移動。
“嗚!”巨蟒發出了震耳的怒吼聲,聲波直擊耳膜,響徹肝膽,它要發動攻擊了。
“撲!”一條巨大而長長的冰柱從巨蟒的口中噴射而出,就像一道由冰仞組成的瀑布,向蓋薩和周芸席卷而來
“轟!”蓋薩開火了,淒厲的光團頃刻間將這條長長而巨大的冰柱齊頭擋住,但冰柱在瞬間還是凍住了蓋薩的槍口。
“撲!”又一道冰瀑席卷而來,這一次,蓋薩的雙手被凍住了,周芸一個前撲,迅速跑到他的身旁,抄起匕首,“哢嘣哢嘣”地砍起冰柱來。
終於,蓋薩的手和槍從冰柱中拔了出來,他呆呆地望著冰瀑,目光驚愕。
“蓋薩,開槍!如果它再發動一次攻擊,我們就會被凍住了!”周芸大喊道。
蓋薩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他並沒有開槍,而是拉著周芸向峽穀跑去
“噗轟!”一道火舌從洞口內竄了出來,巨蟒噴出了一道長長的火焰,冰瀑被瞬間融化,它竄了出來,扭動著巨大而長長的身子向兩人追擊而去
“它追來了,剛才為什麼不開火?”周芸埋怨道。
“不能把巨蟒打死,它能幫我們渡過那道天塹!”
“什麼?你不是要剝它皮嗎?用它的皮蕩到穀底嗎?”
“我改變注意了。”
幾分鐘後,蓋薩和周芸到達了峽穀,他讓周芸藏在一塊石頭旁,自己隻身站在了峽穀的邊緣。
這時,巨蟒已至,它盤踞在蓋薩前米的地方,壓低著頭,露出了鋼牙和血眼,麵色猙獰地盯著他。
“來呀!向我噴射冰瀑吧!”蓋薩叫囂道。
他的話音沒落,隻聽“撲!”的一聲,一條長長的冰瀑向他洶湧而來,他來不及開火,身子一的側被淩冽而過的冰瀑包裹住了,他僵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冰瀑衝到峽穀裡,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像橋一樣的突出部,周芸瞬間明白了蓋薩的用意,他想利用巨蟒噴射的冰瀑在峽穀上架一座冰橋!
但他失算在太急於求成了,沒有及時躲避冰瀑,反而被凍住了,成了待宰的羔羊。
“嗚!”一陣強勁的勁風向巨蟒的血盆大口吸積而去,巨蟒又要發動襲擊了,這次,有可能是冰瀑,也有可能的是火舌。
蓋薩凶多吉少!
關鍵時刻,周芸從岩石旁跑了出來,她跑到峽穀的邊緣,不斷地向巨蟒吼叫著,希望它能改變方向。
她的吼聲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扭過頭、茫然地側目了一下,然後又把頭轉向蓋薩。
周芸急了,撿起石塊就向巨蟒扔去,“啪!”重重地砸在了它的頭上。
“哇嗚!”巨蟒發出了淒厲的吼聲,它發怒了,調轉方向,“撲!”一道冰瀑向周芸襲來,她一個飛身迅速躲過了冰瀑的襲擊。
冰瀑掠過周芸,在峽穀上形成了一道前突的冰橋。
她的雙腳未落穩,縱身一躍,又像彈簧一般跳回到了原地。
巨蟒半側著腦袋,似乎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它看到了一個身輕如燕、似乎無法被擊中的周芸。
“撲!”又一道冰柱向周芸襲來,她又敏捷地躲過了。
冰橋又向前延伸了一段。